“算上濃尾、福岡、佐賀等地的糧食,估摸著應該有千萬石左右,一艘漕船能運四百石,如此算下來至少得兩萬五千艘,整個大明都沒有這麼多漕船。
一艘漕船回到北京城或者山東登萊,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按照抽調到扶桑的戰船,每艘戰船得運送六到七次,全部運回得半年的時間,
扶桑又是一個多雨的地方,而且在過個把月朝鮮海峽都要起颶風了,保存和運輸都是個大問題,麻煩呀……頭疼呀!”
周遇吉眉頭緊皺,滿臉愁容。
前幾天收獲時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惆悵。
什麼時候糧食多了也是一件愁人的事情?
這他媽的是他一個武將該考慮的事情嗎?
痛痛快快的和扶桑大軍廝殺一番多爽。
想到這裡,周遇吉又是長長的歎了口氣。
“哈哈哈,你現在知道地方主官的難了吧!”
“咦……對呀,你在地上當過知府,處理這事兒你門清呀,老盧,這事兒交給你了,我去京都城那邊坐鎮!”
“行吧,交給我,扶桑在淡路島有火器工坊,現在雖然搬走了,但各個庫房都還在,
以前裡麵存放硫磺、木炭等等都得防潮,建的還不錯,我們稍加修葺,在補全一些,存放個一段時間問題不大的。”
盧象升笑了笑,也沒有推辭,兩人共事兒總得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吧。
他雖然自認在軍事上有些天賦,但畢竟東征是第一次上戰場。
而周遇吉就不一樣了,參加了龍井關圍殺、草原之戰、北討之戰,且調回京城前在遼東和建奴打了數仗,憑借戰功升遷上來的。
至少目前來說,統兵打仗指揮的實戰這一方麵,他暫時略微落後一些。
濃尾平原那邊,更不用擔心,鄭芝龍常年海外經商,對貨物的保存經驗或許比他還要豐富。
“老盧,你給我說說地方怎麼存糧的,以後去周邊敵國,也得有個準備!”
“這個簡單,糧窖選擇在地勢較高的地方,挖完後用火烘乾,然後采取草木灰、木板、席、糠、席等五層防潮、保溫、保鮮措施。
最後在糧窖的封土上種樹苗,如果樹苗發黃,表麵糧窖裡麵溫度高了,要通風降溫處理,對於糧倉……”
足足講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包括怎麼挖糧窖、怎麼儲存、管理製度等等,盧象升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相談甚歡。
兩人談話間,傳令兵進入大帳之中。
“將軍,有人求見?”
“誰?”
“請!”
周遇吉和盧象升兩人聽著傳令兵的話,微微有了愣神,然後起身看向大帳外。
“盧指揮使、周指揮使,好久不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