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就改變唄,燧發槍有三十萬發,弓箭有十六萬支,我們躲在防禦牆後的掩體中,翻過一個射死一個,翻過一群,那就用燧發槍和佛朗機炮、虎蹲炮,
除非我們將這些火器給打完了,否則,扶桑不可能衝過來。”
“話雖如此,我們絕對不可掉以輕心,如果防線被破,所有隊伍都不得與扶桑軍士短兵廝殺,他們要逃就讓他們逃!”
鄭芝龍說完後,臉色嚴肅的看向金吾衛指揮使柴青山:“柴指揮使,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們,誅夷衛和鎮海衛負責兩側,但都是遠程攻擊,短兵廝殺可能性不大,
南海水師擅長海戰,短兵廝殺是我們四部中最差的,所以本總兵安排坐鎮中央通道,以飛雷炮和燧發槍攻擊,實在扛不住我們就會放開口子,讓扶桑大軍撤走。
我們會撤到南宮山右側,憑借南宮山和鬆尾山兩山之間的小丘陵防禦,迫使他們從左側的南宮山和屜尾山之間的通道衝出。
你們金吾衛負責在這個通道外的衝殺,麵對的不是幾千幾萬人,而是在死亡壓力和存活希望雙重壓力下急速衝鋒的二三十萬人,
這個時候,他們敢於將身前一切阻擋自己的人或物給撕的粉碎,你們的壓力很大。
本總兵再次囑咐一句,切記千萬不可單獨廝殺,必須得是以總旗為單位結成錐形陣衝殺,每個總旗之間間隔不得超過三十米,
一旦某個總旗有危險,周邊總旗必須即刻救援,必須要時彙聚城百戶所,以圓陣就地防禦!
敵人是殺不完的,不要讓咱們的兄弟白白死在最後一步上。”
“鄭總兵放心,輕重末將曉得,不會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的!”
得到柴青山的肯定後,鄭芝龍鬆了口氣,看著三人:“種種推測我們都有預案了,馬上就是驗證的時候了,
此戰之後,我們四部要一戰驚天下,是我們實打實的戰績,而不是禁軍的名頭,都去準備吧!”
“末將領命!”
三人身體站的筆直,回答的鏗鏘有力,而後抱拳行禮急速離去。
片刻之後,各自營地內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吆喝聲。
柴青山掃視著麾下諸將,怒吼道:“這是我們東征扶桑後最後的一戰了,之前立過戰功的這次再多殺幾名,爭取多晉升一兩級,不足以晉升的,爭取能入品,
錯過這次機會,以後你們就苦巴巴的敖資曆吧,大量晉升的情況下,想敖資曆都不一定有晉升的機會,
所以能不能一次吃飽、吃撐,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但本將醜話說在前麵,讓你們立功不代表不聽調令,亂殺一同,軍紀和戰術都講清楚了,我們沒有功過相抵一說,
彆等著最後彆人慶功的時候,本將卻是在大義滅親和清理門戶。”
“殺!”
“殺!”
“殺!”
金吾衛的近兩萬軍士怒吼著,聲音朝著周邊急速擴散著,左右翼的誅夷衛和鎮海衛,以及中間的南海水師的軍士也跟著怒吼了起來。
七萬軍士聲嘶力竭的喊殺聲直衝雲霄,在群山之間回蕩,傳入兩裡外扶桑的陣營之中,讓經曆了昨晚地獄般慘像的扶桑軍士們渾身一哆嗦,眼中恐懼再次增加了幾分。
見狀,前田利常臉色一肅,怒道:“我們彆無退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明軍想覆滅我們,那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到了這份上,隻要一個字,殺!”
“全軍準備,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