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事務處理局是有傳送技術的,這一點趙以寧早就知道,畢竟陳太行、金局長出現在圖書館中和她說關於實習的事情時,她就已經見識過了傳送的空間波動。
她對局裡的傳送技術,也就從那時候一直饞到了現在。
如果能夠把這個陣法拆開的話,真想拆一拆然後抄錄一下陣法的布置啊。
這樣回去之後就能根據記錄下來的信息複刻一個傳送陣法了。
趙以寧看了眼守在傳送陣發邊上的異能者大哥,頗有些可惜地打消了問問能不能拆這個多少有點作死的想法。
還是以後找個機會過來悄悄的把這門技術給學了吧。
其實趙以寧自己也擁有傳送以及類似傳送的位移技能,甚至擁有的數量還是複數。
但這並不妨礙她對這一傳送陣法的誌在必得。
每一種關乎逃跑的技術都很重要。
就算效果一樣,其運行的原理也會有所不同,在某些特定的環境下,一些逃跑技術會失效,而另外一些不會。
所以,多一門技術多一條生路。
苟的未雨綢繆,就是這麼平平無奇的貪多且每一條都嚼爛罷了。
*
陣法傳送需要提前預熱上一會兒,在等待的時間裡,趙以寧快速看完了陳太行轉發來的任務事項:
S市郊區的一個名為海月村的村莊出現了一件人命官司。
前幾日,正是村中一戶姓藍的人家祖宗的忌日,於是原本分散在S市各區的一家人重新團聚起來,給祖宗上墳。
在上墳的時候,家裡最小的那個孩子明明一直跟在家長身邊,但是在家裡的大人們都拜過了一遍,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怎麼都找不到這個孩子了。
孩子失蹤,家裡自然急得不行,一邊四處找孩子,一邊就報了警。
然而,及時的報警並沒能給這戶人家帶回更好的結果,數小時後,被家中長輩發動起來的村裡人,在距離墓地一公裡左右的一處荒橋下頭的野草叢裡麵,找到了一具蒼白的屍體。
正是那個走丟的孩子。
根據檢驗,他全身上下唯一的傷口是脖頸後的一道血痕,很深,一擊斃命的水平。
案發現場四周留下了些許痕跡,但那痕跡讓負責的警察不敢相信:
柔軟的泥地上有幾個小小的腳印。
尺寸比嬰兒的腳更小,而陷入泥地的深度則表明,這幾個腳印的主人大概隻有一斤重。
難道是有馴獸人讓訓練有素的小猴完成了這次謀殺嗎?
不等這邊的調查有結果,另一邊詭異的消息再度傳來。
有附近鎮上的人宣稱自己看到了死去的那個孩子,當時對方手裡拿著一根棒棒糖,吃得很是開心。
因為這人和藍姓一家有點兒拐著彎的親戚關係,所以他是知道這孩子已經死了的消息的,他在震驚恐怖之餘,倒也沒忘了拍了幾張照片。
這人在把照片給了藍姓一家之後就說自己已經是仁至義儘,嘴裡念叨著有鬼,當天就搬去和市裡的兒子兒媳一起住了。
這些照片也被交給了警方。
警方調了當天的錄像,結合錄像和照片,最後得出了一個很驚人的結論:
雖然那孩子的屍體一直停在家中,還沒來得及送去殯儀館,但在鎮子上出現的那個,不管從長相、身高體重甚至是動作習慣的角度,都可以確定就是他本人。
這就很靈異事件了。
局長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立刻就給異常事務處理局打了電話。
——如此,便有了趙以寧被從臨時教室裡麵叫出來的這麼檔子事。
趙以寧將手機鎖屏,在陳太行的指引下同他一起站在了傳送陣法中央。
傳送陣光芒亮起時,她趁著那晃眼的光芒,又往自己身上多套了幾個物理攻擊免疫護盾。
在看完這段資料之後,她總覺得脖頸後麵有點涼颼颼的……
反正盾是自家產的不要錢,也沒有所謂的保質期,多套一點是一點。
趙以寧抱緊自己身上層層疊疊的護盾:在這個世界上,就隻有這些護盾能夠帶給她如此真實的安全感了……
她也沒忘記給陳太行塞上兩個便攜護盾。
神秘側道具方麵富婆的設定也得保持住,況且保護隊友就是自己苟住,隻要隊友給力自己就能被帶飛,給隊友更可靠的安全,實在是一筆太劃算的買賣。
傳送的光芒淡去。
趙以寧看見,陳太行的目光落在手中的便攜護盾上,且不知怎麼的,他眼中竟然浮現起了少許懷念的神情來。
陳太行將這些護盾握在掌心,卻並未激活。
在已然變為了鄉村中沒有攝像頭覆蓋的土路邊的背景裡,他壓低的聲音隨著一陣過耳風一齊進入了趙以寧的耳朵,帶著少許戲謔:
“往身上套那麼多層護盾,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