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都是百家之言,但多數都是不中聽的話。有人說,鳳飄雨如今沒了地位,就想找祁少君複合,最後毫無疑問地被趕了出來。還有人說,鳳飄雨都給祁少君下跪道歉了,可祁少君還是不肯原諒她。和鳳飄雨有關的事,尤其是不好的事,總能掀起一陣的新鮮感,似乎走到哪都能聽到這些牆角之言。
兩個奴才打觀賞橋走過去,竊竊私語。
“你彆聽那些胡言亂語,我這裡得到的消息才是真相!”
“什麼真相?”
“那鳳飄雨是吃著碗裡的,又看著鍋裡的,她這邊跟天君曖昧不清,另一邊,又想跟祁少君攪和到一起。”
“天君就挺好的,她為何還想著要和祁少君在一起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鳳飄雨是想首選天君的,可清婉公主不同意啊,所以她才……”
奴才的話還沒說完,一根鞭子咣到他腿上,兩個奴才抬起頭來,嚇得跪地磕頭。
“將軍饒命啊,小的不知戰神將軍在這裡,擾了將軍的清淨,小的該死,將軍饒命啊!”
瀟寧麵無表情地看著二人,冷冷道:“掌嘴!”
“小的這就掌嘴!”奴才咣咣地打起自己的臉,每一下,都是實實在在的肉疼,打了十多下後,瀟寧才喊停。
“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們在背後嚼鳳雪殿下的舌根,到時候,就不隻是掌嘴了。”瀟寧向來說一不二,兩個奴才膽子都快要嚇破了,哪敢不從。
“奴才知錯了,奴才以後再也不敢了。”兩個奴才覺得倒黴,那麼多人都在說,怎麼偏偏就讓他二人碰上女煞神了呢!
“滾吧!”瀟寧一聲喝下,兩個奴才連滾帶爬地逃掉了。一個男人被君連帶著走過去,瀟寧遠遠地看了那男人一眼,是個生麵孔,但男子格外出眾的清絕俊美的容貌還是讓她一眼就記下了。
鳳飄雨過了午辰才從憶楓閣出來,乾坤等了她半個時辰,一見她,便是將她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好像很久沒見她似的。鳳飄雨全然當他不存在,隨他看,她耐得住,乾坤卻耐不住先問:“你是不是去找了祁少炎,他是不是為難你了?”
鳳飄雨微微訝異地看著他,消息竟傳的這般快,連乾坤都知道了。
“沒有為難,隻是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鳳飄雨神色平靜地說。
“就隻是幾句難聽的話嗎?”乾坤不太相信,祁少炎是什麼人,乾坤心裡門清,風飄雨退他婚那樁事,他一直記恨在心,逮著機會,可不得使勁報複回來。
“不然呢?”
“他是不是讓你受委屈了?”乾坤認識鳳飄雨這麼久,他不敢自稱最了解鳳飄雨,但對她有些習慣還是知道一些的。比如,她若是在外受了委屈,是決計不會讓身邊的人知道的,她會故意帶一些栗子、柿餅回來掩飾自己,不讓彆人發現她心裡的脆弱。乾坤聽到那些閒言碎語後,便迅速地趕過來,見到了雪歡,問了幾句,便得知鳳飄雨昨晚帶栗子回來了。
鳳飄雨垂下眼瞼,不發一言。她就是這樣一個很“直”的人,不太會奉承,不太會撒謊,不想說的事,就用沉默來代替。
“你不想說也沒事,你就告訴我,你究竟有什麼事,非得去找祁少炎?”以鳳飄雨的氣性,她是絕對不會再去找祁少炎的,除非有什麼不得不去的理由。乾坤有時候真的覺得鳳飄雨挺氣人的,他這個朋友是擺設嗎?有什麼事不能和他說,什麼事都自己扛,當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是嗎?
鳳飄雨微微抬頭:“我不是去找祁少炎的,我是去找祁陽神君。秦風的父親陽壽將儘,我想幫他父親歸入仙道。我去找過地君了,才知道天規已經變了,凡人若要入仙道,不僅要積滿功德,而且還得有一位神君保薦。本來,祁陽神君都願意幫我了,誰知祁少炎突然出現,拿舊事對我橫加指責,我不願與他爭辯,就走了。”
乾坤心中一沉,見到秦風真容後,他就感覺到了一份威脅,現在,鳳飄雨又肯為他委曲求全,他知道自己是徹底要出局了。他沒有那麼小人之心,會因為私人感情,就不肯幫忙。鳳飄雨好不容易向他開口,他怎能拒絕。
乾坤啊乾坤,記住,這都是你自願的。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乾坤道。
“什麼辦法?”
“在南淵之地,有一片仙陸,與凡世接壤,那裡聚集了許多修習仙術的仙派世家,能在那裡得道者,也可脫塵升天,位列仙職。”
“那個地方叫什麼?”鳳飄雨看到一絲希望。
“離塵仙陸。”乾坤道。
淩霄殿金碧輝煌,鎏金的色彩令人頭暈目眩,凡夫俗子莫有不神顏失態,心生狹卑的。
秦風不卑不亢地站在下麵,目光與天君直視。天君見過不少的容貌出眾的天人,像秦風這樣尤為出眾的,卻見的不多,當下,天君就明白清婉為何非他不可,執意要將他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