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林清河,謝謝你。”七月花終於感覺到身上有一絲暖意。
“謝就不用了,以後,你多給我弄點好吃的就行了。”林清河笑道。
到了時辰,有人過來給秦風和七月花鬆綁。女舍和男舍分在南北兩地,通練期間,歸宿不得超過亥時,否則就會受罰,七月花沒要秦風和林清河相送,獨自回到女舍。
濃濃夜色迷住行路人的眼睛,七月花拐進小路,一個人影打前方走過去,七月花認出那人,叫了聲“大師兄”。
絕城停住腳步,向七月花看來。
“有事嗎?”絕城冷冷地側過眼。
“大師兄,對不起,白天是我不懂規矩,我以後不會再去打擾秦風訓練了。”
“說完了?”絕城道。
“說完了。”七月花帶著一絲緊張害怕地看著他。
絕城冷漠地走過去,七月花看著他的背影,無措地站在原地。
清水樣晨霧破夢而入,秦風將林清河叫起,林清河伸著大懶腰起床,跟著一隊的同門迷迷糊糊地走進青雲台。
“許彥升這家夥,今天竟然比我來的還晚。”林清河目光掃過一圈,沒有發現許彥升的身影。
眾弟子磨劍了一個時辰,蘇韻才著一身緊致的訓練服走進場地。她坐在台子上,綴了口茶,妙目在師弟們身上逛了一遍,忽然落在林清河身上。
“林清河,你上來。”清正的嗓音悠揚散開。
林清河被點到名字,腦子像被人打了一棍,瞌睡被打跑了,人清醒過來。他挎著大步子跑上去,笑容燦爛。他爹教他,遇事不慌,態度好點,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師姐,什麼事啊?”
“聽說,你昨晚沒來訓練啊?”蘇韻撐著下巴盯著他。
“師姐,我昨晚肚子疼。”林清河捂著肚子皺起臉。他與許彥升早先說好,不論什麼事,統一口徑,肚子疼。
“那還疼嗎?”蘇韻眼露關心。
“還有一點,不過已經好多了。”林清河道。
“既然不舒服,要不今天的訓練就算了吧。”蘇韻道。
“那怎麼行,身為離塵仙的弟子,怎麼能因為一點兒小傷小痛就放棄訓練,要不是因為昨晚肚子疼的實在走不動了,我說什麼都不會缺勤的。”
“離塵仙有你這樣的弟子,真是門派之幸啊!”
“師姐謬讚了,這是身為一個勤奮優秀的弟子應該做的。”林清河摸著腦袋說。
“表現這麼好,師姐不給你一點兒獎勵都對不起你呢!”
“師姐,這說的哪裡話,我——哎喲喲!”林清河嗷呼一聲,接著發出一聲接一聲的慘叫。
林清河一邊叫一邊跑,一根楊木粗的棍子追在他後麵,逮著哪兒就朝哪兒棒下去。昨晚,許彥升就是在這楊木棍的折磨下說出了實話。
“師姐,我錯了——”
“師姐,饒命啊——”
……
“你們都看見了,以後,誰無故缺練,就是這個下場。”蘇韻站在台上,冷眸肅然地看著台下說。
林清河最後是被四個弟子抬去藥廬的。
“怎麼又來一個?”藥童看著人被抬進來,受傷的姿勢與昨日那人一模一樣,奇怪地歪了歪腦袋。
林清河被放到床上,哀呼連連。
“林清河。”隔壁床的嗡嗡的聲音傳來。
“你誰啊你?”林清河沒好氣地說。
“我——許——彥——升。”這聲音,像舌頭腫了一樣。
當兩人床中間的屏風被拿開的時候,林清河看到了被紗布裹成一團的“粽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