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能告訴你。”
李森再一次感到失落。
“嗬嗬,你不要多想,我是想確認之後再說出來,免得影響調查的方向。”韓冰解釋說,“不止是你,你也不要對曹隊他們說我的想法。”
李森苦笑道:“我倒是想啊,但我都不知道您的想法,怎麼跟他們說。”
“哈哈。”韓冰大笑,“對了,剛才你注意到閆中合有什麼異常表現嗎?”
李森仔細地回憶了一下,“沒有吧,我按照你交代的說起何思梅筆記本的事情,也沒看到他臉上表情變化,一直是笑眯眯的。”
“還有嗎?”
“不過,當我提到‘教育資金’四個字的時候,他就以熱為由打開了窗戶,似乎有點......”
“沒錯,”韓冰接過話,“當他聽到‘教育資金’時,額頭開始冒汗,而且他還不自覺地鬆了鬆領帶,想起來了嗎?”
“是啊,戰術性回避!難道他心裡有鬼?”
韓冰點了點頭,說道:“如果這一點還不足以說明問題,那接下來他的另外兩個表現肯定坐實了這個觀點。”
“還有兩個表現?”
“第一個,就是當我詢問教育資金的金額時,他出現了短暫的猶豫,並且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表情,那種表情說不上來意味著什麼,很複雜。”韓冰閉眼想了一下,繼續說,“第二處,就是當我說教育資金跟案子沒有關係的時候,他很明顯地放鬆下來。”
李森也仔細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景,確實正如韓冰所說。
“哎,韓隊,您不愧是刑偵專家,不管是想問題還是觀察,都是我無法企及的啊!”
“不要灰心,等你辦的案子多了,自然就掌握了這些技能,說不定很快就能超過我了。”
李森嘖了嘖嘴,說道:“那我可不敢想!”
......
他們沒有直接回局裡,而是再一次來到了譚雲超家。
這時候,譚彬夫婦已經離開甘昌縣,屋子裡的大多數東西都沒有動,隻是牆上的一些照片不見了。
韓冰站在屋子裡,想象著以前這屋子裡溫暖幸福的場景,現在卻物是人非,留下了殘酷冰冷的回憶。
就像譚雲超一家的慘案,三個年輕的生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兩個可憐的老人孤獨地承受著這一切。
也許,這些會成為人們飯後的閒談,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都會慢慢變淡,弱化,直至淹沒在時間的長河中,消散,再消散。
時間可以衝淡一切,但永遠無法改變發生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