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夏禾,拜見大王!”
秦王很快的將夏禾扶了起來,笑道:“寡人何幸得夏卿輔佐,今後將高枕無憂矣!”
夏禾正色道:“臣本布衣,躬耕於鹹陽,不求聞達於諸侯,今得吾王看重,臣愧難呈命,必將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呂不韋:“???”
藨公瞪大了虎目:“???”
王齕雙目瞳孔收縮:“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夏禾身後的一個個將軍,包括王翦,皆被夏禾一眼震撼的虎軀動蕩!
“賢臣!”贏子楚雙目之中,激動的泛起水光。
一眾大臣一個個心中道:“大秦,即將出現一代權臣了!”
秦王站在大殿之首,極為暢快的笑道,很快命內官拿來了早已備好的帛書!
秦製,滅國之戰,方為徹侯,滅十郡之地,可為關內侯,越到後麵,爵位是越難提升的,當年武安君白起,才是第十六等爵位,爵名為大上造。
秦國二十爵,每五爵為一級,分彆為士、大夫、卿、侯。
秦王的封賞,大家是極為歡喜,唯獨沒有夏禾的封賞!
秦王笑道:“夏卿之才,經天緯地,如今又建不世奇功,我大秦各代君王勵精圖治,東進之舉終於在寡人這一代必成,寡人到底該如何賞你!”
夏禾拜道:“大王哪怕賞賜臣一輛馬車,臣都毫無怨言!”
秦王子楚道:“夏卿為我大秦國柱之臣,寡人冊封夏卿為少上造,為百卿之首,是為準侯!可統帥三軍,王宮外宅院一座,不知,夏禾將軍可還滿意!”
“大王厚賜,臣愧不敢當!”
“寡人知汝是賢臣,將軍還不快快領命?”
夏禾此刻,不在推諉:“多謝大王厚賞,臣必當為大王效死!”
秦王接著說道:“寡人今晚在宮內設宴,給眾位將軍接風洗塵,眾卿務必前來,到時太後也會應邀到場,她也想要親眼見見我大秦的麒麟將。”
“臣等,多謝大王!”不過一個個紛紛把目光看向了夏禾!
朝議完畢,眾臣目視著贏子楚離去之後,這才紛紛出了大殿,而夏禾剛出大殿,不少大臣紛紛朝著夏禾圍攏了過來,夏禾也是一陣客套拱手一一還禮,旁邊王齕則是在他耳邊輕輕說道:“這位是龐毅龐宗正,這位是魏中令,這位是……”
“禦使大夫陽泉君羋宸見過,夏軍侯!”一個一身貴服的威嚴老者對著夏禾一禮。
陽泉君羋宸是華陽夫人的弟弟,出身於楚國貴族,與宣太後,穰侯有血緣關係,當年呂不韋說動華陽夫人,讓異人成為其養子,便是羋宸大力促成。
“在下見過陽泉君!”夏禾看著眼前的禦史大夫,三公之一的陽泉君,又開始一頓互維,直到再也沒有人上前。
而羋永堪作為楚國使者,一直在秦國驛院中長住,期間自然拜訪過陽泉君,得知其來意後,陽泉君自然頗為欣喜。
公子蛟是華陽夫人侍女稚嬰之子,華陽太後視如己出,隻有贏蛟上位,才最符合他羋氏的利益。
另一邊夏禾在侍女的服侍下,換了一身爵服,修長長袍承托起了筆直的身姿,座在書放裡麵,把竹書紀年,大戴禮記,山海經拿了出來,看著上麵的記載,塗山雅雅、渡娘、趙青、惡來、飛廉、孫武等人過往,直到下人來報,秦王要求自己入宮,夏禾才命人準備車馬去王宮赴宴。
夏禾剛一入內,便看到大殿已來不少人等候,紛紛聚集在一起閒談,此次宴會乃是犒賞王齕等將士,所以被分配的坐席自然靠前。
不多時,大臣紛紛到來,夏禾注意到呂不韋和陽泉君似乎正在議論著什麼,不過見呂不韋神色有異,似乎頗有些憤慨。
很快,贏子楚便出現到了大殿之首,緊接著,出現的是兩位華服婦人,眾臣立刻停朝著贏子楚等來者拜道:“臣等參見大王,華陽太後,夏太後!”
隨後,華陽太後落左而坐,而夏太後則是在贏子楚的右邊。
秦漢唐明民時,多是以左為尊,華陽太後身份地位自然高於夏太後。
秦王贏子楚笑道:“眾卿勿需多禮,今日乃是寡人犒賞夏將軍的晚宴,並非宮廷禮宴,大家放手即可。”
“二位太後,這位便是我大秦的麒麟仙將,夏禾,此役能輕易攻克上黨,全奈夏禾奇謀克敵,才有此大捷。”
二位太後隨即也將目光投了過來。
夏禾上前一步一禮:“夏禾,恭賀華陽太後萬福,恭賀夏太後金安。”
華陽太後微微點頭即道:“老婦久居深宮,聞將軍威名,今日得見,好奇問一下,為何帶著麵具?”
“臣,幼年之時,被大火燒傷,故而帶著麵具!”夏禾回答道。
“原來如此!”華陽太後將目光朝著他一旁的少年說道:“成蛟雖有才名,但以後也要多多向夏將軍請教。”
成蛟身形挺拔目光炯炯,直射向立於宴會中央、身披鎧甲、英姿勃發的夏禾將軍,說道:“蛟見過將軍,蛟素來研習兵書,日夜揣摩,夢想有朝一日能馳騁疆場,與天下英豪一較高下。聞將軍用兵如神,戰無不勝,其智勇堪比昔日武安君,實乃我輩楷模。蛟心向往之,近日閒暇之餘,定當親赴府上,以求將軍不吝賜教!”
言罷,成蛟猛地躬身,這一拜,不僅是對夏禾將軍的尊敬,更是對自己決心與野心的宣誓。他的動作利落而充滿力量,衣袂隨著動作輕輕飄揚,仿佛連空氣都為之震動。
夏禾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他深知眼前這位青年的不凡。他緩緩上前幾步,回以一禮,語氣謙遜而不失威嚴:”臣惶恐之至,將軍之稱,實乃謬讚。臣雖略通兵法,卻深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公子才情出眾,若能相互切磋,共同進步,實為幸事。日後若有機會,定當與公子深入探討兵法之道。”
就在這時,秦王子楚爽朗的笑聲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他站起身,舉起酒杯,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尤其是成蛟與夏禾,眼中滿是讚許:“好了好了,諸位愛卿,今日之宴,意在犒賞諸位將軍的赫赫戰功,以及表彰我秦國人才輩出。寡人先乾為敬,願我秦國國運昌隆,將士們英勇無敵!”
隨著秦王子楚的舉杯,宴會再次熱鬨起來,觥籌交錯間,氣氛更加熱烈。
忽然,華陽太後說道:“大王,有酒無舞端有不美,恰好今日楚國來使羋辛在宮中陪伴老婦,羋辛亦是楚地第一美人,善歌舞,不如讓其為眾卿獻舞一曲,以助其幸?”
公子蛟一聽,神色一驚,隨即暗有喜色,羋辛之容,讓他魂牽夢繞。
華陽太後此言一出,眾臣頓時心中一個咯噔!
贏子楚臉色一變,羋氏乃是華陽太後的族親,丞相呂不韋早已發書告知趙國,讓趙國遣送趙姬和趙政返還秦國,趙王-丹已表明,不日將會遣送其二人回國。
華陽太後既出聲提及,自己自然不敢違背,無奈贏子楚說道:“太後之意,甚善,寡人也想看看楚地美人的風采。”
華陽太後滿意的點點頭,在眾臣的注目下,很快,宮外便走進來了一個身穿楚國服飾的五位女子,為首的女子身姿婀娜膚若凝脂。
“不愧為楚地第一美人!”
“外臣羋永堪、羋辛,參見秦王,華陽太後,夏太後!”
“爾等起來吧,今日晚宴,不必有此生疏,素聞羋辛美豔之名,今邀到此想一睹風采,不知可全其意乎?”
“太後之命,莫敢不從!”
“善!”
楚舞不僅名傳七國,哪怕是千年後,矣是影響深遠,贏子楚也是神色有異,回憶起當年,趙姬在其麵前翩翩起舞的風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