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而現在司馬欣、陳餘、張耳敗走巨鹿被李信所殺,李斯的長子李由沒有被曹參所殺,反而打下襄邑之地,夏禾的大軍即將歸來,範增不得不改變計劃。
此時,王翦之孫,王離,立於殘陽如血的戰場邊緣,目睹著項羽那匹烏騅馬如黑色閃電般劃破巨鹿的絕望之網,每一次衝鋒都伴隨著秦軍的哀嚎與崩潰。
王離的雙眼赤紅,怒火中燒,仿佛能點燃這冰冷的戰場,涉間將軍那決絕的一躍,如同重錘般擊打著他的心扉,讓他憤怒到了極點,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滴落,卻渾然不覺。
同時巨鹿城守將涉間不願投降項羽而自我了斷!
此時,盟軍大營內,氣氛凝重而緊張,各路諸侯將領被急促的鼓聲召集至轅門之下。
項羽,那位身披重甲、手持霸王槍的戰神,立於高台之上,其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更顯威猛,仿佛一尊不可一世的戰神雕像。
項羽的目光掃過下方,每一道視線都如同實質,讓跪拜的將領們顫抖不已,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絲不敬便會引來滅頂之災。
範增,這位老謀深算的亞父,悄然立於項羽身旁,眼中閃爍著精光。他低聲向項羽進言,聲音雖輕,卻字字如針,直刺人心:“羽兒,當前之勢,劉邦乃我等心腹大患。彼在山~東之時,貪~財~好~色,人儘皆知;然自迎胡亥登基以來,竟能克製私欲,不取一物,不近~女~色,此等隱忍與誌向,非同小可。吾等可許以重利,誘其西進,滅秦之後,關中、漢中、巴蜀、隴西之地,儘歸劉邦,而我等則據守東南,如此,既可削弱劉邦實力,又可保我江東基業無憂。”
片刻之後,項羽猛然抬頭,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之色,沉聲道:“就依亞父之言,傳令下去,即刻籌備與劉邦的盟約事宜。”
隨著項羽的命令下達,大營內頓時忙碌起來。
很快來到了晚上,胡亥的宮殿內,氣氛壓抑至極,趙高的低語如同毒蛇的信子,在耳邊輕輕吐露著致命的誘惑,讓年輕的帝王在權謀的漩渦中越陷越深。
最終,一聲沉重的歎息後,胡亥拍案決定,不顧滿朝文武的驚愕與勸阻,下令劉邦赴宴,
一場暗流湧動的鴻門宴即將開始。
次日黃昏,劉邦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決絕,僅率百餘精銳騎兵,穿越重重警戒,踏入項羽的營地。
空氣中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息,每一聲馬蹄都似乎踏在人心上,激起層層漣漪。
宴會上,觥籌交錯間暗藏殺機。
範增老謀深算,眼神在劉邦與項羽之間遊移,最終化作一道冷冽的寒光,他輕咳一聲,示意項莊。
項莊應聲而起,手持長劍,以舞劍助興為名,步步緊逼劉邦,劍光如龍,每一次揮動都似乎要割裂空氣,直取劉邦項上人頭。
項羽雖知範增用意,但心中那份對英雄的惺惺相惜讓他猶豫不決,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最終隻是默然不語,任由氣氛愈發緊張。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猛然拔劍而出,與項莊並舞,劍影交錯間,巧妙地將項莊的攻擊一一化解,同時也為劉邦築起了一道臨時的防線。
宴會上的賓客皆屏息凝視,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周苛、周昌兩兄弟,深知形勢危急,不顧個人安危,悄然離席,直奔軍門,心急如焚地尋找樊噲。
樊噲聽聞劉邦遇險,怒發衝冠,手持巨盾與長刀,如猛虎下山般衝入宴會廳。
正當範增密令手下準備趁亂斬殺劉邦之時,樊噲如一道閃電般闖入,怒目圓睜,大喝一聲,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樊噲護在劉邦身前,長刀揮舞,所向披靡,瞬間將周圍的刺客逼退。
周苛、周昌兩兄弟雖奮力抵抗,卻不幸在混戰中英勇犧牲,宴會廳內,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一場關乎天下命運的較量,在這方寸之間激烈上演。
而劉邦,在眾人的保護下化險為夷的成功離開。
在上次鴻門宴刺殺劉邦的陰謀如同暗夜中的一抹寒光,悄然破滅以後。
項羽,這位西楚霸王,眼中燃燒著不滅的怒火,轉而選擇了更為直接而殘酷的道路,以力破局。
項羽一聲令下,鐵蹄轟鳴,如潮水般湧向投~靠~劉邦的人員,誓要一雪前恥。
沿途,項羽的軍隊勢如破竹,所過之處,煙塵滾滾,戰鼓震天。
彭城之戰的序幕,在雷鳴般的馬蹄聲中轟然拉開。
項羽親率精銳,如同黑色風暴,席卷而至。
城陽之下,兩軍對峙,田榮率領的大軍雖英勇抵抗,但在項羽那無堅不摧的攻勢下,終是土崩瓦解。
田榮,在絕望中逃向平原,卻未能逃脫命運的審判,被憤怒的平民以亂刀終結,其頭顱高懸,成為了項羽威震四方的又一見證。
項羽的怒火並未因此平息,他下令焚燒城池,火光衝天,照亮了整個夜空,昔日的繁華化為灰燼,哀嚎與絕望交織成一片。
而那些投降的士卒,更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浩劫,項羽下令將他們儘數坑殺,鮮血染紅了大地,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與絕望。
終於,項羽的鐵騎踏入了彭城,這座曾經屬於劉邦的城池。
在這裡,他展開了最為慘烈的一戰。
劉邦的軍隊,在項羽的猛攻下,如同驚弓之鳥,四處逃竄。
戰場上,刀光劍影,血肉橫飛,漢軍將士的哀嚎與楚軍的咆哮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人間地獄的畫卷。
項羽親自上陣,所向披靡,就在這勝利的天平似乎已經完全傾斜向項羽之時,天有不測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