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劉奭多才藝,善史書,通音律,喜好儒術,性格優柔寡斷在成為西漢第十一位皇帝以後,深聞貢禹其賢,征為諫大夫,後遷光祿大夫、長信少府、禦史大夫,他多次上書,奏言治國安民之道,奏書中對人口問題也有許多重要建議,貢禹還反對奢侈浪費和苛重的賦役,以減少人口死亡,貢禹經曆景帝、武帝、昭帝、宣帝、元帝、為了華-夏做出貢獻巨大。
王吉遷居官至博士諫大夫,以孝廉補授若盧縣右丞,不久升任雲陽縣令,漢昭帝時,舉賢良充任昌邑王中尉,王吉為官十分清廉。他住長安時,鄰家棗樹的枝葉伸入其院中,王吉的妻子隨意摘了幾顆棗子給他吃。
事後,王吉得知棗子是偷摘鄰居家的,便將妻子趕走。鄰家聽說後,執意要把棗樹砍掉,後經再三勸說,王吉才將妻子招回。
因此當時流傳著“東家有樹,王陽婦去,東家棗完,去婦複還”的佳話。
王吉與貢禹情意相投,交往至深,所以後來有“王陽在位,貢公彈冠”的成語。
可惜劉奭召王吉和貢禹同赴朝廷為官,王吉於赴長安途中病故。
漢元帝劉奭在位期間漢朝比較強盛,但也是衰落的起點。豪強地主兼並之風盛行,中央集權逐漸削弱,社會危機日益加深。
漢宣帝臨終前,已為劉奭安排“三駕馬車”輔政,以樂陵侯史高領銜,太子太傅蕭望之、少傅周堪為副。
劉奭的信任與支持,讓蕭望之等儒臣看到改弦更張推行仁政的希望,但這隻是曇花一現。
史高與宦官裡外呼應,反對蕭望之的改革主張。
蕭望之憂慮外戚放縱、宦官擅權,於是向元帝建議:中書是國家政事之本,應由賢明公正之士掌管,武帝優遊飲宴於後庭,任用宦官掌管中書,不合乎國家舊製,且違反“古不近刑人之義”,必須予以糾正。
劉奭即位初,由於性情柔弱缺乏主見,不敢做出調整,議論久而不決。
蕭望之提出此動議,卻招致宦官中書令弘恭、仆射石顯等人嫉恨,於是他們與史、許兩姓外戚聯手,共同對付蕭望之,隻用兩個回合,就將蕭望之逼死。
蕭望之飲鴆自殺,劉奭非常震驚,為之痛哭流涕,責怪弘恭、石顯等人害死自己的賢傅。
但他卻沒有懲治逼死師傅的幕後推手,隻是口頭責問弘恭、石顯等人,使其“免冠謝”而已,事後對他們寵信如故。
從蕭望之死,能看出劉奭政治上短視與低能,空懷匡正理想,而缺乏戰略眼光與政治謀略。
毫無疑問,劉奭若要推行新政有所作為,必須將儒臣作為主要依靠力量。
在劉奭放縱宦官逼死蕭望之,放逐其他儒臣,無異於自廢武功,自斷臂膀。
漢朝,外戚的陰影如同暗夜中的巨獸,悄然潛伏;儒臣們的辯論聲雖振聾發聵,卻難掩朝堂之上的暗流湧動。
而在這錯綜複雜的權力遊戲中,宦官勢力的崛起,猶如破曉前的第一縷曙光,雖帶著幾分不祥,卻也勢不可擋。
外戚、儒臣、宦官三種勢力在蕭望之,那位曾以錚錚鐵骨捍衛正義的忠臣,其隕落之日,天空似乎也失去了色彩,沉悶的雷聲在遠方滾動,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不久,中書令弘恭,這位曾一度權傾朝野的宦官,也未能逃脫命運的輪回,病榻之上,他眼中的光芒逐漸黯淡,最終化為一片死寂,留給世人無儘的遐想與猜測。
隨著弘恭的離世,權力的天平猛然傾斜,石顯,一個名字如同寒風中的利刃,鋒芒畢露地登上了中書令的寶座。他的上任,不是簡單的職位更迭,而是一場無聲的革命,預示著宦官勢力將以前所未有的姿態,徹底改寫漢朝的政治格局。
皇帝殿內,燭光搖曳,映照出劉奭疲憊而無奈的臉龐。麵對朝中紛繁複雜的局勢,以及自己日益衰弱的身體,劉奭做出了一個讓後世爭議不斷的決定~將國家大政,毫無保留地托付給了石顯。
這不僅是信任,更是對現狀的深深無力與妥協。
自此,中樞的權力結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石顯,這位新任中書令,仿佛一夜之間掌握了生殺予奪的大權。他的身影穿梭於宮牆內外,每一次決策,都伴隨著無數官員的忐忑與不安。
朝堂之上,往日的辯論與爭執似乎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唯有石顯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大殿,不容置疑。
公卿百官,昔日的風光與威嚴,在這一刻仿佛都化為了泡影。他們或低頭順從,或暗中籌謀,但無一不感受到來自石顯那令人窒息的威壓。
朝堂之下,百姓們更是議論紛紛,對這位權傾朝野的宦官既感畏懼,又充滿了不滿與無奈。
“重足一跡”這四個字,在長安城中不脛而走,成為了石顯威權的最佳注腳。
人們行走時,不自覺地放慢腳步,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觸怒那位高高在上的中書令,引來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