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摸摸她圓鼓鼓的小肚子:“木芽,跟媽媽說說,那人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生氣。”
“他壞,”小木芽小拳頭都握緊了:“他欺負姥爺。
我們都死了以後,他背著姥爺到處說我們一家是缺德事做多了,才會全家死絕,,還說姥爺專掙百姓的血汗錢,吃人血饅頭,才有現在的報應。
說姥爺私底下作風差,人品差,壞事做儘。
使得姥爺走出去就被人指指點點。
當著姥爺的麵又討好賣乖,想讓老人推薦他當廠長,把姥爺的那些人脈都給他。
他還夥同彆人,謀奪姥爺的錢。
他又壞又討厭,媽媽,姥姥,你們彆跟他玩。”
蘇姥帶笑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沒想到,自家老頭子自認很有看人一套,沒想到,也有走眼的時候。
他們認識何元明的時候,何元明不過是個二十出頭,剛大學畢業的窮小子。
大山裡走出的孩子,樸實無華,踏實本分。
蘇姥爺看重他堅韌不拔的性格,和堅持不懈的學習態度。
所以帶到身邊,給他機會,教他東西,讓他一步步走到現在。
將近二十年時間,是一點沒看出,他會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這個白眼狼,虧得你爸當初……”蘇姥看蘇怡臉色不好看,適時停下,沒再提當年的事。
事實證明,還是閨女更會看人。
“這事我回去就跟你爸說,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把白眼狼趕走。”放在跟前,實在膈應。
蘇怡蹭了蹭閨女的小臉蛋:“他必定不會是後期變成那樣的,一個本性就不好的人,手裡肯定不會乾淨,讓爸好好調查調查,最好送進去,否則我擔心他藏在暗處報複。”
蘇姥被保護得很好,幾乎沒見過什麼陰暗,但她聽話,聽丈夫和閨女的話:“行,這事你爸肯定知道怎麼做。
我們去吃飯吧,彆因為那樣的人壞了心情。”
“爸呢,我們不回去,爸一個人在家?”蘇怡問。
蘇姥不在意擺手:“兩個老家夥肯定要湊一起喝一杯的,你爸一高興就喜歡去找姓秦的老東西喝酒,不用管他。”
行吧,蘇怡不操心她爸了。
蘇姥帶著閨女和外孫,偷摸去了一個小巷子。
普通的民房外,沒有任何標識招牌,隻有熟人知道,這裡是個私房菜飯館。
“你小時候來過,記得嗎小怡?”
蘇怡點頭,她記得,十五歲之前來過兩次,後來讀書,嫁人,一直到現在,再沒來過。
“沒想到這麼多年,還開著呢,我記得這家老板年歲不小了。”
蘇姥點頭:“是不小了,九十了,身體健朗得很,不過退休了,他兒子接手,手藝還是不錯的,按輩分,你該喊叔。”
蘇姥有規律的敲了幾下門,一個虎頭虎腦的十歲左右男孩探出頭來:“蘇奶奶來了,蘇爺爺剛到,說你們要來,讓我在這等著,快進來吧。”
蘇姥樂了:“那老東西能掐會算了。”
“是默契。”小木芽養著胖腦袋,糾正她姥姥。
蘇姥樂:“我們木芽懂得可真多。”
一本正經的小胖妞秒表小孔雀,嘚瑟的搖頭晃腦。
虎頭虎腦的小子看向木芽:“小妹妹長得真可愛。”
畢木森畢木林如臨大敵,將妹妹擋在身後。
小子抓抓腦袋,咋的了?
蘇怡捏捏閨女的小手,拍拍兩個兒子的腦袋:“走吧,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