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電影的大致走向和劇情寫完了以後,周洋又盯著“亞當”這兩個字,在寫角色的劇情的時候,周洋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割裂感。
他的記憶非常模糊,他發現自己寫不出來這個角色的劇情,隻知道這個角色最後的結局應該是被困在了密室裡。
他雖然對這部電影印象挺深刻的,但最多就是一些熟悉的台詞和大致劇情,其他細節方麵,無論周洋怎麼努力去回憶都回憶不起來。
隨後,他又盯著劇本上的《電鋸驚魂》這四個字,又陷入了長長的深思之中。
他覺得自己得想儘辦法填充點東西進去……
在猶豫了許久以後,他終於在角色的信息中寫下了一段段文字。
亞當:私家偵探專門偷拍謀生,生活在陰暗處,但是在網上卻是一個極端的種族主義者,曾在網上多次辱罵“黑*”。
愛德華醫生:有一個幸福而又美好的家庭,沉迷工作卻忽視家庭,與實習醫生有染,醫術普通,還總會給那些無法治愈的絕症病人不切實際的希望,卻給他們開最昂貴的藥物,借此牟利……
羅伯特警探:表麵上是一個受人尊敬的FBI,但實際上卻是一個以虐待流浪漢為樂的變態,非常看不起老美的黑人,總會有事無事去找茬,更是在十年前眼睜睜地看著年輕黑人小哥在自己麵前斷氣,卻不伸任何援手。
阿曼達:被律師和羅伯特勾結而陷害入獄,在監獄中染上了毒癮……
斯蒂夫:為包庇殺人的兒子而花錢疏通關係陷害阿曼達。
醫院的護工:被豎鋸利用的器官販賣者,覺得醫院裡那些活著的生命就是器官的來源……
……
周洋寫完這些角色的介紹,又認真地看了一邊以後點點頭。
貧富差距、種.族歧視、黑暗的醫療係統,底層的流浪漢……
這些老美應該有的元素全部都有了。
不知道是不是接觸多了《礦底》和《烏鴉》這類現實主義題材電影以後,周洋總覺得在整劇本的時候,都會往現實主義裡套。
將劇本的人物介紹和大致劇情寫完並理順以後,周洋發現已經是早上八點鐘了。
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打了一個哈欠。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電話以後,本來有些疲憊的周洋又稍微精神了一點。
“安總?”
“什麼時候出發去美國?”
“今天下午吧,機票訂在今天下午……”
“哦。”
“怎麼了?”
“部門裡,針對海外導演的扶植計劃已經下來了,我已經將你的名字申報上去了,應該很快就能批下來。”
“哦哦,謝謝。”周洋下意識地點點頭。
“你這部電影的投資大概多少?”
“具體預算我還沒做,不清楚大概要多少投資,應該是一百萬美元投資以內……”
“多少?”電話那頭似乎頗為震驚,再次問了一遍。
“一百萬美元投資以內吧。”周洋思考了一下,再次給出這麼一個答案。
“這麼低投資的電影,你打算怎麼拍?”
“現在我也不知道,具體要跟克裡斯蒂安導演聊了以後才知道……”
“克裡斯蒂安?”
“嗯,對。”
“那你的團隊已經組建好了嗎?這一次去美國,你打算帶幾個人過去?”安筱那邊沉默了一下,再次問道。
“我一個人過去。”
“你說什麼?”
“我一個人過去,我是打算克裡斯蒂安導演在拍《羔羊》的時候,我順便蹭一蹭他的劇組和攝影師,如果合適的話,直接借用他的場地……”
“這……這行嗎?”電話那頭的安筱更震驚了,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還跑到國外去套了。
“應該可以吧,克裡斯蒂安導演已經答應了……”
安筱無語了會兒,“你說你這部電影大概拍一個月?”
“是的,是一個月。”
“一百萬美元以內,一個月拍完……”電話那頭,安筱再次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許久才開口:“不管你怎麼拍我都支持你,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你第一時間要給我打電話……”
“好,應該夠,具體要還是跟克裡斯蒂安導演商量一下才能知道具體預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