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逼我成巨星的
四月二十日。
戛納國際電影節提前半個月開始進行首映活動。
今年的戛納國際電影節上參展的電影全部都是非常有深度的電影。
從揭露草根困境,到醉生夢死的上層建築,幾乎每一部電影頭都呈現血淋淋的現狀,看完之後簡直讓人驚掉下巴。
《攝氏911》也首映了。
首映結束後,轟動了整個戛納國際電影節。
這是一部半紀錄片電影。
導演是老美本土的反戰鬥士邁克爾.摩根,是一位才華橫溢卻言論激進,讓老美當局非常頭疼的電影人。
九十年代初……
他拍攝了十部諸如《美國衰退》、《華爾街噩耗》、《原子彈》之類的紀錄片電影,每一部電影都將老美的皮肉給狠狠刮開,露出裡麵的陰森白骨,讓人忍不住不寒而栗。
攝影機在他手中就猶如一把更自由,且更具殺傷力的槍,每一個鏡頭都猶如一發子彈,狠狠射在老美當局人的腦門上,炸開了血紅色的腦漿。
毫不意外這些電影全部在老美受限上映,而且美國當局對這這些電影管得非常嚴,在國際範圍內,更是一部都沒有流露出來。
邁克爾.摩根是一個偏執的人。
縱然電影在老美受限上映,縱然被老美當局警告,卻依舊堅持著自己作為電影人的信念,花了三年時間,拍攝了《攝氏911》。
這部紀錄片電影血淋淋的鏡頭講述了那場伊美戰爭的殘酷畫麵,而且比邁克爾.摩根以往的電影更為瘋狂。
它的鏡頭不止是在戰場上,更是潛入到了老美軍方,采訪了大量在伊平民和老美大兵,甚至滲透著大量的老美政客。
當戛納國際電影節官方拿到《攝氏911》這部電影並看了一小段以後,很多評委當場就嚇傻了,反應過來以後,甚至一些評委借故離開觀影區,生怕這部電影會牽連到他們接下來的電影生涯。
這部電影的主演名叫喬治.科爾曼,是老美現任總統。
他在電影裡的每一個鏡頭都極具寫實,有些是新聞裡的畫麵、有些則是新聞外不為人知的偷拍畫麵,甚至這其中有黑人在軍方被歧視的畫麵。
當然……
沒有刻意貶低的味道,甚至從電影的表麵來看,還是讚揚喬治.科爾曼的。
他在鏡頭裡時常以一種風度偏偏、露著熱情洋溢的笑容、讓觀影者頗具好感的形象出現。
然而……
隨著劇情推進以後,每一句對話,每一次會麵都像是一種諷刺,特彆是鏡頭零碎中,拚湊出的那些信息,更是暗指喬治.科爾曼背後的家族,跟恐怖分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特彆當911大樓被轟炸的時候,喬治.科爾曼那錯愕與震驚的表情,更是生動地揭露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聞。
“這個人瘋了!”
“上帝啊,他還能活著來到戛納嗎?”
“這部電影竟然拍成這樣,他的飛機沒事吧?”
“天啊,他居然真的到戛納了,他還能回去嗎?”
“上帝啊!請保護這個人吧!”
“……”
四月二十日下午兩點。
《攝氏911》這部電影首映結束之後,在一陣陣驚呼之中,邁克爾.摩根來到了放映廳現場。
他不但來到了現場,而且是跟主席斯蒂夫.費雷斯一起過來的。
他對著所有的影迷鞠躬,並且舉著手說了一大堆話。
他的控場能力很好,演講能力更是不錯每一句話都鏗鏘有力,令在場所有觀眾熱血沸騰,覺得他就像是一個在黑暗時代走出來的英雄。
“斯蒂夫.費雷斯先生,周洋先生來了嗎?”
“還沒有來,似乎工作比較繁忙,要稍微遲一些過來。”
“哦,我真的迫不及待地想見見這位東方導演,我覺得他身上有一種和我一樣的氣質,我們都是這個時代的英雄……”
“事實上,我也挺期待見到他的,克裡斯蒂安先生昨天跟我聊了一晚上關於周洋先生的電影,事實上,我在他身上也看到了一個身為電影人的高尚品格以及那種犧牲精神,這太難得了。”
“嗯,咦?前麵的是克裡斯蒂安先生嗎?”
“好像是……”
“……”
給自己的拉票演講結束以後,邁克爾.摩根和主席斯蒂夫.費雷斯離開了放映廳。
在閒聊的時候,兩人看到了克裡斯蒂安來到《掙紮》的首映廳裡,於是便走上前去打招呼。
克裡斯蒂安身邊跟著一個頭發亂糟糟的攝影師。
邁克爾.摩根認識這個攝影機,他名叫卡梅倫,是一個來自法國的攝影師。
在看到邁克爾.摩根的時候,那位卡梅倫眼睛一亮。
“邁克爾.摩根先生,我希望等周洋先生來的時候,能拍一張你和周洋先生的特殊合影,可以嗎?”
“什麼特殊合影?”邁克爾.摩根有些疑惑。
“我一直想拍攝一張反戰題材的攝影,特彆是在老美即將撤軍的曆史性時刻,我希望帶著這張照片去參加本月的《世界新聞攝影大賽》,你們的電影,你們的人物事跡,將會被載入這個曆史性的史冊……”
……………………
辦公室裡。
周洋看完了《那些年一起追過的青春》的劇本。
看完以後,他默默地看著外麵的窗戶,心情微微有些感觸。
他仿佛回到了曾經的那個青蔥年代,看到了一個個似曾相識的影子。
人生總有很多遺憾。
很多時候,我們緬懷往事,都是會在遺憾中哀然歎息。
想著當初如果能好好珍惜,或好好努力就好了。
周洋自然也有遺憾。
原先世界,家境不富裕的他對學習並沒有什麼興趣,在寢室舍友的影響下,沉迷遊戲和小說,後來考了一所專科學院,畢業後成為了社會的底層牲畜,又因情商不高的關係,在領導的刁難和同事們的排擠下壓抑且悲哀地活著。
也曾爆發過,憤而辭職,覺得天大地大哪裡都能去,覺得總有一個地方能重視自己。
辭職了幾次,換了幾份不同的工作,最初的棱角被生活磨得一乾二淨,在跌跌撞撞中,終於認清了自我,逐漸低下頭的同時,也喪失了最後一絲最嚴,成為渺小的螺絲釘。
專科學曆,又沒啥能力和技術,情商又不高,家境普通又沒什麼特長,你憑什麼能混得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