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逼我成巨星的
【好萊塢屠夫】
這是《電鋸驚魂》被爆料出很多反人類的新聞以後一小撮影迷給周洋取的外號。
周洋因此還被一些好事者排到了“好萊塢十大臭名昭著導演排行榜”榜單的第十名。直到現在他都依稀記得榜單上自己的照片既猙獰又可怖,像一個癲狂的精神病,嗯,那張照片是電影《烏鴉》裡自己打女主時候的特寫。
“邦特先生你好。”
看到詹姆斯.邦特的笑容以後,周洋下意識就伸出了手。
詹姆斯.邦特曾是一位普通的卡車司機,過著衣食富足的生活,偶然間陪女朋友去電影院裡看電影後大受震撼,緊接著在有人目瞪口呆和反對聲中,毅然決然地辭去了司機的工作並揚言自己要去好萊塢拍電影,甚至當天就收拾好了去好萊塢的行李……
當時的家裡人覺得他瘋了,甚至都撥通了精神病院的號碼,打算將他抓進去關幾天。
然而……
一年以後,當老美的各大電影院開始播放《活死人的黑夜》,影迷們為之而瘋狂的時候,所有人這才意識到一段傳奇正在拉開序幕。
《活死人的黑夜》是後來喪屍類電影的開山作,不但影響了後來無數的好萊塢導演,更奠定了此類電影的拍攝規則。
周洋腦海中閃過這位老爺子的履曆,心中瞬間便肅然起敬。
“開個玩笑,周洋先生,我挺喜歡《電鋸驚魂》的,這部電影對人性的剖析很徹底……”詹姆斯.邦特伸出手跟周洋握了握,臉上笑容更為熱情,看周洋的目光中充滿著欣賞。
“謝謝。”周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戛納國際電影節依舊在進行著,已經開始頒獎了。
不過開頭的幾個獎項跟《掙紮》並沒有任何關係。
熙熙攘攘熱熱鬨鬨的群眾和看客們的歡呼聲中,周洋跟詹姆斯.邦特開始攀談了起來,詹姆斯.邦特並沒有什麼架子,他似乎對周洋非常感興趣,起初隻是寒暄與問好,隨後聊天內容開始變得極廣,從周洋的本質工作電子信息到詹姆斯.邦特曾經的司機工作,從潛水聊到未來科技,最後聊到了電影,聊到了家庭,聊到了戛納的風景和那些大胸脯的金發美女們。
詹姆斯.邦特是周洋見過的導演裡麵最能聊的一個,有時候覺得他像個長輩,有時候又覺得他像個套了一具老人身體的同齡人,他的涉獵極廣,語言又極具描述天賦。在他的口中,周洋聽到了很多聞所未聞的內容,聽完以後周洋隻覺得腦殼開闊,不自覺便陷入了他所描繪的那些世界中,經曆了那個世界,那個時代的風風雨雨。
“邦特先生就是這樣,請彆介意。”
旁邊的助理對著目光呆滯的周洋笑了笑,對此似乎已經見怪不怪。
她隻是稍稍提醒這位老人要注意場合,不要突然大聲說話以免影響到整個頒獎典禮的氣氛,當看到老爺子聊得興起,準備拿出雪茄的時候,助理第一時間又阻止了老爺子又提醒他公共場合不能抽煙。
今年的頒獎典禮似乎過得特彆慢,接近半個小時了,也才頒了四個不輕不重的獎項。
詹姆斯.邦特似乎對這樣的頒獎典禮並不感興趣,跟周洋的聊天告一段落以後,便默默低著頭,拿起筆記本在若隱若現的燈光中寫著什麼東西,寫了一會後,又皺起了眉頭,最終又將寫完的東西全部都刪掉。
刪完以後他又看了看舞台,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屠夫先生……”
“啊?”
周洋正沉浸在詹姆斯.邦特給自己灌輸的知識中,冷不丁地聽到了詹姆斯.邦特喊自己的名字。
他愣了愣。
“準備上台領獎吧。”
“???”
就在話音剛落,頒獎典禮舞台上就出現了“評審團獎”幾個字,一同入圍的電影有邁克爾.摩根的《攝氏911》、台島導演關新鵬的《迷失碼頭》、以及港島電影《綁匪》。
本來熙熙攘攘的戛納頒獎晚會上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這是今天戛納頒獎晚會上,第一值得期待的重磅獎項了。
戛納電影節評審團獎又名評委會獎,是法國戛納國際電影節的主要獎項,是僅次於金棕櫚獎和評審團大獎影片獎項的三等獎,在世界影壇具有公認的權威性和巨大的影響力,跟曾經周洋在柏林獲得的那個傑出藝術成就銀熊獎一個意思。
舞台上。
評審團主席斯蒂夫.費雷斯親自將信封遞給了伊薩.貝拉。
伊薩.貝拉接過信封以後,假裝難以置信地捂著嘴發出了陣陣驚呼!
“哦,上帝啊!”
“恭喜周洋先生!”
…………………………
今年的戛納國際電影節對《掙紮》是非常優待的。
當周洋站起來,朝著舞台上走去的時候,薑戈的表情瞬間閃過驚愕、震驚……
他本來以為今年的戛納國際電影節,《掙紮》大概隻有一個特彆金棕櫚大獎,但是,他根本沒想到除了這個獎項以外竟然還有一個評審團獎。
熒幕裡的鏡頭在評審團的評委們臉上掠過。
薑戈看到他們在鼓掌,特彆是那幾個來自伊拉*的評委,握著拳頭,仿佛贏得了什麼勝利。
鏡頭記錄下其中一個評委熱淚盈眶的畫麵。
璀璨的燈光和榮耀照耀著舞台,照耀著周洋。
熒幕上的對這部電影的獲獎評價對薑戈來說非常紮眼。
【絕境下震撼的生命】
旁邊的曹邦國抽著煙,臉上露出幾分苦笑。
“柏林獲得了這個獎項、戛納又獲得了這個獎項,威尼斯再獲得一個類似的獎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算是大滿貫了。”
“他太年輕了。”
曹邦國說完這句話以後,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眼神之中閃過唏噓與幾分欣賞。
薑戈卻突然再次關掉了電腦。
“為什麼關了?”
“不看了。”
“你要直視你的對手……”
“他像一把刀,已經狠狠地刺進了我的心裡,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沒有什麼直視與不直視的,他能贏,但他不可能總能贏!我會贏他!”
曹邦國看到薑戈站了起來,麵部肌肉短暫地扭曲了一下,隨後又恢複正常,緊接著離開了辦公室,聲音突然變得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