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為什麼要裝死?”
河邊,師徒兩人坐在那裡聊天。
“方便呀,和你來個生死離彆的,太磨嘰,所以乾脆省事一點。
剛好,也讓你沒有後顧之憂,想乾什麼乾什麼,多好,對不對?”
逍遙子躺在那裡,翹著二郎腿,笑著說道。
“你這話說的,我真想揍你。”
蘇墨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拍拍屁股走了,讓我一個人在那裡難受幾年,你良心不會痛嗎?”
“哎,當時腦子一熱,就這麼做了,沒想太多。
後麵看你那麼難受,師父我也是痛在心裡呀。
可是後悔也晚了,我要是再突然出現在你麵前,也不合適,對不對?
所以,乾脆就這樣吧。
徒兒呀,師父當時看你難受,也是很難受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逍遙子可憐兮兮的說道。
“行了,彆在我麵前裝了,裝死這種缺德事你都能乾出來,你還有什麼不能乾的。
鬼才信你難受,你是喝酒吃肉撐得難受吧?”
蘇墨撇了撇嘴,壓根就不吃這一套。
“嘿嘿,我那是借酒消愁。”
逍遙子嘿嘿笑道。
“這話你自己信嗎?”
蘇墨不屑道,“行了,不扯這個了,等以後我有實力打過你,咱們在好好掰扯掰扯這個問題。”
逍遙子聞言嘴角抽抽幾下,
“我說你小子用得著這麼記仇嗎?”
“我這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蘇墨淡淡說道。
“我可是你師父。”
“親兄弟還明算賬,更何況是師父。”
“……”
逍遙子一陣無語,“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小心眼的。”
“現在不是見識了嗎。”
蘇墨淡定說道,話鋒一轉,
“周天星辰訣怎麼回事,能不能給我深入講講。”
“有什麼好講的,該教你的不都教你了嗎?”
逍遙子無所謂說道。
“你確定沒什麼可說的嗎?”
蘇墨說道,“你可知道我在修煉的時候遇到了什麼情況嗎?”
“一門功法武技而已,你還能練出什麼特彆的?”
逍遙子說道。
“老頭,你彆跟我裝傻,你確定你看不出我修煉的特殊之處?”
蘇墨有些忍不住又想揍這老家夥。
一直和自己裝傻充愣。
“看到了,不就是修煉到洞虛境了嗎,是想讓我誇你嗎?
好,我看到了,乖徒兒你真厲害,下山才幾個月,就成了洞虛境高手。
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有你這樣的徒兒,為師真是感覺莫大的榮耀。”
逍遙子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蘇墨感覺自己的拳頭硬了。
要不是打不到這老頭,他一定讓這老頭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嘿嘿,乖徒兒高不高興?”
逍遙子嘿嘿笑道,絲毫不在意他口中乖徒兒那鐵青的臉。
“我就想知道周天星辰訣的來曆。”
蘇墨開門見山,直截了當說道。
“不是說了嗎,那是為師耗儘畢生心血創造出來的功法武技。”
逍遙子說道。
“放屁,老東西,彆逼我給你記小本本。”
蘇墨直接破口大罵道,“我都進入功法意境了,看到了創造武技的那個人,我可以肯定以及確定,那個人不是你。
另外,你修煉出星辰金丹了嗎,讓我看看。”
“年輕人彆那麼急躁。”
逍遙子說道,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悠悠說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周天星辰訣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至於什麼來曆,我也不清楚。
至於為什麼說是我創造的,咳咳,為師也就是想裝個逼而已,嘿嘿。”
“就這?”
蘇墨一臉不信的看著逍遙子說道。
“不管你信不信,就是這麼簡單。”
逍遙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嗬嗬,我信你個鬼。”
蘇墨不屑一笑。
信,鬼才信。
不過這老家夥不說,他也沒辦法。
看著逍遙子,
“最後一個問題,你和幻神什麼關係?”
“能有什麼關係,這不是剛剛認識嗎,他一聽我是你師父,於是請我喝酒,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逍遙子說道,又怕蘇墨不信,又道,
“不信你問問他,看看是不是真的。”
“老東西,你覺得我像個二傻子嗎?”
蘇墨說道。
“乖徒兒,彆這麼說自己,雖說你有點傻,但是,在師父心裡你永遠都是最好的。”
逍遙子說道。
“我……”
蘇墨拳頭又硬了,很想爆粗口,話到嘴邊,硬生生憋住了。
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
“幻神幫我,是不是你的原因?”
“乖徒兒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逍遙子一臉迷茫的說道。
“老家夥,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蘇墨質問道。
這老家夥一問三不知的態度,讓他極為惱火。
“隱瞞什麼,我還能隱瞞什麼,我就是聽說徒媳婦懷孕了,高興過來看看你,結果被你這個逆徒各種懷疑,各種罵的,還要打我,真是不孝子孫。”
逍遙子不爽的說道。
隨即撇了撇嘴,
“算了,為師也懶得和你一般見識,既然看完了,我也該離開了,免得看到你就心煩。
乖徒兒,走了。”
話音落下,整個人消失不見。
蘇墨坐在那裡,相當鬱悶。
問了一圈,屁都沒有問出來一個。
老家夥一直都在忽悠他。
他可以肯定一點,老家夥肯定在隱瞞什麼。
這老家夥,很不簡單。
之前,他以為幻神幫他是因為九璃的原因。
後來想想,一點都不是這麼回事。
他救了九璃不假,幻神願意幫他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幻神幫的未免有些太儘心儘責了。
十萬將士,說上就上,讓乾什麼,就乾什麼。
並且,還是幻神本體親自出馬。
可以說,跟著魔主,也就做到這種地步了。
而他隻是個小人物,就算救了九璃,也改變不了他小人物的本質。
並且,救九璃,幻神還是給過報酬的。
兩者之間,不說兩清,那也沒必要如此上心。
幻神本體,讓他一個小人物指揮來指揮去的,這要是說出去,誰敢信?
但是,事情就這麼發生了,不服都不行。
越想,越感覺這其中有蹊蹺。
之前,他沒有聯想到師父。
但是,今天看到他師父和幻神坐在一起說說笑笑時。
最重要的是,幻神看向他師父的目光中,還帶著敬畏之色。
他頓時感覺事情不簡單。
立馬聯係到自己的猜測。
如果是師父在後麵推波助瀾,那麼瞬間一切都變得合情合理。
問題是,這麼一來,他發現師父的身份瞬間變得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