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坐在一旁,看到鄧安的老伴淚流滿麵,傷心不已。
而那頭華雄猛然察覺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用來拿捏柳英最好不過了,於是道:“柳英,真是這樣嗎?”
柳英正要說話,被阮煙打斷道:“可不是嗎,她覺得自己能乾死了,非要從我手中接過這個病人,嗬嗬,現在呢?”
阮煙心中無比慶幸,還好她立刻轉檔了。
其實她很清楚,鄧安出事的原因還是在她身上,這兩天她根本就沒有好好關注鄧安的各項數據,出了疏忽。
華雄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厲聲道:“原來是這樣,柳醫生,這可是一個嚴重的事故,等會來我辦公室,你好好解釋!”
華雄眼中滿是不懷好意,等一會到了辦公室裡邊,他以此作為威脅,再加上職稱的事情,他就不信柳英還能抗拒自己。
想到柳英曼妙的嬌軀,他激動不已。
柳英急得六神無主,眼淚頓時流了下來,委屈憤怒無助各種情緒在心口夾雜,此刻她無比絕望。
自己的理想是如此可笑,這樣的地方,根本就沒有辦法讓她一展抱負。
就在此時,一隻手突然搭在了柳英的肩膀上。
柳英回頭一看,正是林山。
林山表情淡然,對著柳英微微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為什麼,柳英突然就感覺安心了許多,好像很多懸著的事情可以放下了。
隨後,林山看向鄧安的妻子道:“老太太,鄧伯發病的時候,交接應該還沒完成吧?”
老太太原本哭得不省人事,在林薇的安撫下,總算稍微好了一些,聽到林山的話,她抬頭看了看阮煙隨後道:“不錯,老頭子是阮醫生走後發病的,不關柳醫生的事情。”
阮煙頓時不乾了,叫囂道:“那麼你的意思是,這是我的問題了?”
一旁的林薇看不下去了,開口道:“不是你的問題,難道還是病人自己的問題嗎,我問你,這三天,你來過幾次病房,問過幾次鄧伯的情況,你唯一一次過來,就是今天,還是向鄧伯推薦新藥物的,你這樣的醫生,根本沒有一點醫德!”
這事被戳破,阮煙頓時有些慌了神,求助似地看向華雄。
可華雄見狀,根本不願意幫阮煙挑這個擔子,丟下一句:“好好觀察病人的情況。”
就走了。
阮煙也沒敢久留,尋思著這事情後續如果爆出來了,自己應該怎麼脫離責任,急匆匆離開了。
老太太隻得可憐巴巴地看著柳英,將一切的希望寄托到了柳英的身上。
柳英根本不敢接觸對方的眼神,鄧安的情況她很清楚,現階段一切手段都隻能拖延罷了,就算用上很好的藥,時間也是差不多的。
這時候,林山坐到了鄧安身邊,突然道:“阿姨,我前些日子學了一套推拿手法,或許大用沒有的,但是應該能讓鄧伯稍微舒服些,不如讓我給他按按吧。”
一旁的林家寶幫腔道:“是啊,阿山這推拿的手法真不錯,老姐,我按了之後,人都精神了許多。”
老太太慘笑一聲,點了點頭,頗有種死馬當活馬醫的感覺。
她看向柳英道:“柳醫生,您就跟我說實話吧,一切我都能接受。”
柳英臉上有一絲不忍,可是轉念一想,這些東西遲早是要和家屬交代的,她輕歎一聲道:“奶奶,其實鄧伯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們後續的治療,也隻是延長一些鄧伯的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