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開始還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就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左恒的臉色頓時跨了下來,他把當時的事情引為生平奇恥大辱,現在又撞到林山,想起當初不愉快的經曆,整張臉頓時黑了下去。
而林山則是一臉玩味的笑容,這老家夥屬於那種有點東西但不多的代表性人物,有時候能瞎貓碰上死耗子救回來,大多數時候,恐怕隻能耽誤彆人的病情。
左恒因為現在暫時治好了金不換的兒子,所以底氣十足地道:“金老爺,既然你已經請了彆的醫師,那麼在下告辭了!”
金不換五十幾歲的人了,也是個人精,一眼就看出林山和左恒是不對付的,要是左恒沒有治好自己的兒子,那也就算了,可是現在左恒的手段顯然是有用的,他不敢怠慢,連忙一把拉住左恒道:“左老爺子,您說什麼呢,這位小兄弟根本就不是醫師,你也知道我的老本行不是嗎,這位小兄弟新近開了一家當鋪,是想請我過去為他做一些首飾的。”
說完,還對著林山使了一個眼色,希望林山能夠配合配合自己,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林山心中一歎,點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
金不換向林山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他現在是誰都不敢得罪,雖然林山沒有展現自己的手段,可是蕭強的事情他耳聞已久,本來也是打算好好尋訪那位治好蕭瀟的名醫的,現在對方不請自來,心裡高興還來不及。
至於左恒,起碼現在的治療已經見效,他就更加不敢得罪了。
左恒聽到金不換的話,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一副老前輩的樣子,教訓著林山道:“這就對了,年輕人,就找點自己擅長的營生好好過日子,彆出來耽誤彆人。”
林山雙眼一眯,今時不同往日,他的身份地位已經發生變化,如果當初還是一個無名小卒的時候,被人嘴上說兩句也就罷了,但現在,韓進可就在邊上看著呢,倘若自己就這麼受著,在手下麵前還有什麼威望可言,以後如何服眾。
就在此時,金不換看出林山要發作,連忙道:“小兄弟,等犬子的情況好一些了,我親自上門一趟,為你製作兩件金器,你意下如何?”
韓進扯了扯林山的衣袖,示意林山去邊上講話,韓進直接問道:“東家,你和那老頭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林山也不隱瞞,將自己和左恒的事情一一道來,韓進聽完後搖頭道:“東家,何必和這種人一般見識呢,眼下老金將自己的兒子性命視為最重要的,東家要是發作了,麵子上固然是找回來了,可是老金這裡再想合作,那就是千難萬難了,我看不如暫時忍讓,以後有的是時間找回場子。”
林山目露讚許,這手下還會給自己找台階下,怕自己麵上過不去,因此主動說出這番考量,和聰明人在一起,就是這點方便。
林山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
韓進還適時地恭維一句道:“東家心胸寬廣,老金心裡也會感恩的。”
林山懶得和左恒計較,於是對金不換道:“金師傅,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恭候大駕。”
金不換知道林山賣自己的麵子,心中也是十分感激,拱手道:“等犬子身體好了,必定登門拜訪!”
說完,林山就離開了金府,不過臨走的時候安排韓進留了下來,林山吩咐道:“你留在這裡,要是金不換他兒子又出了變故,就立馬來當鋪裡邊找我,我來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