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傑神色更加慌張,不過這家夥還真有些急智,到這個節骨眼上了,居然還在死鴨子嘴硬,開口道:“這才是真正的黑沉玉螭吻卻邪玉璧,我原本想來看看你們這裡的成色如何,沒想到遇到一個假貨,哼。”
林山似笑非笑地道:“你這廝死到臨頭還嘴硬,隻是你想錯了,我不是來和你講道理的。”
說完,林山一把拿過蔣傑手中的真品然後道:“你偷走我的東西,還說我林記以次充好,其心險惡,今日若不嚴懲你,我玄劍宗顏麵何存!”
說完,林山飛起一腳,直接踢在蔣傑胸口,蔣傑整個人就如同炮彈一般從房間大廳裡邊飛了出去,落在地上,濺起一地塵埃。
這個時候蔣傑捂住胸口,鮮血狂噴而出。
血噴完之後,他後悔不及地看了看林氏當鋪的大門,頭一歪倒在地上。
林山並沒有將他殺死,但是蔣傑也絕對不好受,在床上躺個半年是起碼的。
其實林山對這種人,自己倒是沒有那麼討厭,可是既然牽扯到玄劍宗,就不能輕輕揭過。
倘若不來點暴烈的手段處置蔣傑,外人還以為玄劍宗誰都可以上來踩兩腳,那還了得。
以嚴斌的修為,自然能看出林山下手的輕重,心中暗自點頭,林山在這件事情裡邊的處置可以說是非常妥當,不管換誰來,都不會比林山做的更好了。
這麼一個小插曲並未引起太大的風波,蔣傑落在外邊之後,在地上躺了一會,然後出現四個小廝將蔣傑抬走了。
當鋪裡邊其他客人收回目光,一切繼續。
林山和嚴斌也回到後廳,林山開口道:“宗主,這樣處置,可還算妥當?”
嚴斌捋須笑道:“如此處置,再妥當不過了。”
林山搖搖頭道:“沒成想還是縣太爺的兄弟,不知道這縣太爺一會會不會上門來找麻煩。”
嚴斌的表情仿佛是在說“讓他來唄,他什麼也做不了。”
“雲蘭縣的縣令名叫蔣晶,來這裡已經一年了,之前一直都是安分守己,他這個兄弟,我有所耳聞,經營的生意和你差不多,之前看在蔣晶的麵子上,生意還算不錯,但是既然你來了,那些人自然清楚,麵子應該賣給誰。”
玄劍宗在雲蘭縣經營了三百多年,如果連一個縣令都搞不定,那也實在沒什麼前途,林山在意的倒是另外一件事情。
“隻是如此,段正明那邊會不會不太好說話。”
嚴斌搖搖頭,正色道:“這個就是代價,林山,我和他的交易,不可能隻讓他賺,而我什麼都撈不著,事實上雲蘭縣本就是我玄劍宗的私產,隻是之前一直暗裡的,現在要放到明麵上。”
“暗裡終究是暗裡,很多事情名不正言不順,放到明處,很多事情就好做了,段正明的底線是不讓我和那些叛軍合作,我已經做到了,那麼這就是吳國必須付出的代價,十分公平。”
“蔣晶如果拎得清,我就讓他體麵一些,他要是不想體麵,嗬嗬...”
嚴斌冷笑兩聲。
林山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一切儘在掌握的自信,這就是高唐州最強大的宗門玄劍宗的底氣所在...
“明白了。”
林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