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他能夠壓製住這些犯人的原因,就是憑借大腦先他們一步,思他們所思、想他們所想。
背部依靠在門板上的迪克顯然也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他見布魯斯坐在床沿邊,苦苦思索著,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打斷他。
拋下一句話後,布魯斯觀察著老管家的動作,果然被他捕捉到了:“你知道什麼嗎?”
在韋恩老爺和夫人突然地離世,那個時候還很年幼的少爺生活在自責中,終於有一天他選擇離開哥譚四處闖蕩,那個時候沒能攔下他的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尋找到他的蹤跡,就在他在韋恩宅邸惶恐或許他遇見了什麼危險的時候,一封信讓提心吊膽的心放了下來。
阿爾弗雷德搖頭:“您離開哥譚後,很長一段時間我
都生活在提心吊膽中。”
老管家語氣中的疲憊,讓布魯斯眼神驟然暗了下來,他也想起了那個時期的自己。
截止於自己離開哥譚之前的記憶,布魯斯沒有感覺到怪異的地方,那些記憶都是真實存在的,可是在離開後喃?
安妮·博格,在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認出了自己。
而且在離開警局後,車上她漏洞百出的透露出一個信息,認識幼年的他,安妮·博格有一雙很會‘說話’的雙眼,他在裡麵沒有看到任何關於陰謀和狡黠,仿佛她真正的在關心著擔憂著他。
布魯斯緊接著問:“在信中我有表示出什麼嗎?”
阿爾弗雷德低垂著眼瞼,沉默片刻後:“布魯斯少爺你還記得客廳中擺放的一副畫嗎?”
畫?什麼畫?
倒是迪克在阿爾弗雷德的話語中,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你說的是樓下那個幼稚到極致的相框?”
第一次來到韋恩莊園的時候,他還很不知所措,直到在阿福的帶領下到了客廳,他第一件就看到了那個擺放著的相框,當時自己還狠狠心底吐槽過,也多虧那個相框讓他放鬆了下來。
在迪克提醒下,布魯斯終於反應了過來,疑惑著“那副畫一直被放在相框中,我還以為是誰送給你的。”
聽見布魯斯這樣說,阿福卻道:“那副畫是你第一次寫信回來時候付上的,送信得還是一直棕色混毛的貓頭鷹。”
“你離開哥譚三年後回來過一次,那段時間你每天都在做噩夢,但是隻要有那個相框在你就會擁有一個美夢,直到後來你再次離開哥譚。”
那個相框就被他放在了客廳中。
不,不對——
阿爾弗雷德跟他說的話,和他自己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布魯斯在記憶中翻找著關於那段時期的記憶,可是無論他如何想都隻有灰蒙蒙模糊不清的一兩段畫麵。
對,還有畫!想到這裡布魯斯立刻站了起來,一張臉看不出喜樂,但卻能讓人知道他現在可能十分苦惱。
布魯斯朝著門口走去,迪克立刻站直了身體讓開道。
任誰知道自己的記憶會有問題,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對著阿爾弗雷德安慰道,“我會跟著的,不用擔心”,說完立刻
跟上了布魯斯。
等他跟著布魯斯到了客廳後,就看見他盯著那副畫眼神直愣愣的。
“B?”
布魯斯沒有回應迪克,反而拿起了那個相框,指腹在冰涼的玻璃板上擦過。
平日裡看起來平平無奇還有些幼稚的畫像,在此刻釋放出淡光,照亮了布魯斯的麵龐。
這詭異的一幕讓迪克警惕起來,他想讓布魯斯放下相框。
“夢沙……。”
幾乎呢喃出來的話,如果不是迪克站的位置離布魯斯很近根本聽不到:“B,放下它。”
勸告無果的迪克準備將相框拍掉,而布魯斯卻在念完那句話後,鬆開了手。
四邊是實木的相框中心位子都是玻璃製作而成的夾片,負責將畫固定在其中進行展示,相框脫手後在空中打了個轉後,一角先落地磕在地板上,接著就聽見‘砰朗——哐’,玻璃片立刻四分五裂碎成小片,散落在地麵。
被相關落地聲驚醒的布魯斯,這才回過神。
他看著地板上露了出來的畫,蹲下身用手小心翼翼刨開碎片準備撿起來,卻被迪克的手抓住。
迪克神色嚴肅,他認真的看著布魯斯,問道:“你還好嗎?剛才你的樣子很奇怪。”
“我不知道,往日裡我看著它沒有任何變化,可是就在剛才——”布魯斯頓了頓,“我仿佛看見畫中的場景活了過來,有一個光著腳穿著衛衣的男孩他手上有個奇怪的木杖。”
“嘶——”
指尖錐心痛讓布魯斯將注意力轉了回來,他的指尖冒出一粒血珠。
“你受傷了。”
迪克鬆開手,他之前去拉布魯斯就是為了避免他被碎片弄傷,可是沒想到最後布魯斯還是沒有逃過。
“我去找個創口貼。”
按理說這點傷口對於他們都不是事情,可是剛才的碎片不知道會不會紮在手指上,不要小看手指頭,一旦它受傷了很多事情便會變得不方便起來,總不能讓蝙蝠俠翹著手指夜巡吧。
“不用。”
布魯斯現在更想把畫拿出來,他甩了甩手指,血珠順著力道落在了畫紙上。
原本海之聲淡光的畫紙,立刻浮現出耀眼的金色,畫上的場景開始脫落化為金色的細沙,金沙飄飄然然像靈活小蛇,歪歪扭扭在空中扭動,等紙上隻剩下一片雪白後,金色細沙形成的‘小蛇’環在半空,慢慢變成了花中五個小孩的模樣,布魯斯和迪克甚至可以聽到孩童的歡笑聲。
今天第二次被刷新世界觀的迪克,吃驚著:“難道這也是變種人的能力?”
布魯斯的神色在金色中忽明忽暗,他用手指點在其中一個胖點的孩子身上,那金沙立刻繞在他手指上,還有些麻酥酥的。
不知道為何,他腦海中蹦出了個名字:“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