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加德發生的任何事情瞞不過兩個人,奧丁和海姆達爾,一個是統治者,一個是守護者。
普通情況來說,守護者很少會離開自己的看守之地,所以當兩人一起出現的時候,可以說非常讓弗麗嘉驚訝。
安妮正低頭逗弄著懷中抱著的小白羊,軟綿綿的綿羊毛擼了個遍,甚至帶著餘溫。
“海姆達爾,躲避你的眼睛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過阿斯加德人對魔法的抵抗程度遠遠要比你們想象的還要低很多。”
巨型豚鼠抱著兩隻瑟瑟發抖的小動物躲在柱子旁,在看見步入宮殿人是奧丁和海姆達爾時,立刻眼前一亮,拍拍小夥伴們。
[快看,奧丁來了!你們彆怕。]
範達爾哭喪著臉[奧丁在上——我已經不乾淨了,她竟然……嚶。]
霍根黑黝黝的臉色看不出情緒,可憐地顫抖著的貓身子。
踏入宮殿,奧丁自然首先看到自己美貌的妻子,還有懷中蠢蠢吐著舌頭的短腿中庭狗,有些不適地皺起眉,顯然是不喜這種生物。
在環顧宮殿時,捕捉到‘小山’似的豚鼠和兩隻小貓,不用想了是仙宮三勇士。
弗麗嘉懷中的中庭犬脖子上還掛著的迷你妙爾尼爾,奧丁忍不住頭疼的扶額:“托爾畢竟是仙宮的王子,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了。”
比以前還過分,還要惡劣……。
看見奧丁出現,立刻上前,他是幾人中唯一不受影響的,雖然是因為他跟安妮站在一方,但不妨礙洛基覺得比起托爾,自己更優秀些,期盼能夠得到奧丁讚賞。
恭敬有禮地問候:“父王。”
奧丁餘光看著小兒子,心中擔憂也少了三分,起碼不是團滅——,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讓洛基暫時去一旁等著。
與想象中父親肯定的目光不同,奧丁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這讓洛基臉色帶著的笑容漸漸冷了下來。
您甚至都沒有問過我是否還好,全心全意的隻在乎托爾一人,嗬——我真是自作多情。
洛基拽進拳頭退在奧丁身後,讓宮殿柱子的倒影遮住一半的身軀,已遮掩臉上快要繃不住的惡意。
會嗎?
安妮覺得不會,還覺得挺可愛的。
顯然她沒
有猜透奧丁想法,他頭疼的不是托爾被變形術給擊敗,而是他竟然被變成了中庭犬。
海姆達爾能夠認出在安妮手中的小綿羊是誰,兩人幾乎有同根同源的魔法氣息,作為希芙的兄長,海姆達爾眼神掃過希芙·羊後看向安妮,頷首道:“安妮夫人。”
能夠逃脫海姆達爾之眼,對於他來說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但這個人是安妮夫人,海姆達爾隻能說,當他沒說過。
九大國度中那個國家沒有被安妮夫人糟——,不對應該是隨意穿梭過,甚至還留下‘惡名’,世界最偉大的女巫、魔法大師,想要屏蔽海姆達爾之眼應該不算難事。
當然這個僅限安妮夫人。
“您來的時候,我沒有察覺到魔素。”
海姆達爾認為自己就算會被屏蔽雙眼,但是感官連魔素都察覺不到,這才是最可怕的。
摟緊懷中的小家夥,安妮指了指身上的衣服:“沒有人可以察覺到死亡,除非死亡臨近之時。”
得到答複,海姆達爾心中的疑惑頓時解開。他看著那一身黑服,擁有強烈的黑暗氣息,表麵仔細看會有黑色氣體浮動。
死亡聖衣?!
咩~[兄長]
察覺到懷中的小家夥因為海姆達爾的出現身體抖動幾下,最後乾脆一頭紮進自己懷中,試圖企圖躲避海姆達爾,安妮圓若珍珠般的黑瞳一亮:“她是你的妹妹?”
“是的,”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海姆達爾爽快回答。
早就感受到希芙身上的氣息莫名熟悉,卻想不起的安妮總算找到答案,將希芙·羊舉起來細看,不免感慨:“揚波之女的孩子們,真是神奇,你們的血脈相同又不同。”
希芙的長相和海姆達爾完全不同,很難第一次見麵會將兩人當做兄妹,完全是不相乾陌生人的麵容。
按理來說,如果是同一對夫婦所生的孩子必定會繼承雙血脈,哪怕長相不同,但是身體裡流淌的血液絕對會相同,可在希芙和海姆達爾他們身上的血脈相似處太少了。
真是對奇怪的兄妹。
咩~[等等!哥哥認識這個女巫?],被舉高高的希芙·羊連忙扭頭,看向威嚴的兄長。
海姆達爾麵部表情很少,他是阿斯加德最沒有幽默感的人,時常黑著張臉閉著
眼站在彩虹橋上守護著阿斯加德的安寧,所以就算被希芙探頭張望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木頭人般。儘管被變成綿羊的是自己的妹妹,也沒能讓他皺一下眉頭。
因為守護者的身份,導致他很少離開彩虹橋,所以和自己血緣妹妹關係寡淡,甚至是直到妹妹已經長出亭亭玉立的少女時,才知道這位爭強好勝的女孩是自己的妹妹。
那個時候希芙最喜歡來彩虹橋找他學習白刃,鋼鐵直男海姆達爾是將對方當做士兵來錘煉,在初期幾乎每次對方來後,被吊打後都會哭上三天,好在的是希芙是個堅韌的孩子,哭三天後又會出現在彩虹橋。
最後是母親看不下去托人告訴他,‘彆再欺負你妹妹了,那是你親妹!’
當時的心情,海姆達爾已經記不太清了,但他還記得的是——等希芙再次來找他的時候,他把對方打哭了一年……,畢竟身為自己的妹妹如此弱不禁風實在太不應該。也是從那時候起,希芙便很少來找他,後來她跟著托爾還有三勇士們混在一起,兩人見麵的機會僅限於托爾需要彩虹橋的時候。
一般來說,希芙也不太願意和這個沉默寡言的兄長多話,儘管對他暗地裡是敬佩和崇拜的。
海姆達爾說:“我們繼承不同母親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