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是什麼地方翻到的破舊貨。
不能適應洋娃娃可愛的外表搭配低音炮大叔音，邦尼兔臉上寫滿抗拒。
“拉齊夫人很喜歡馬龍·白蘭度，尤其是他主演的《教父》，”安妮替拉齊夫人解釋道，“牆邊的是布朗尼先生，剛才跑過去的是他們的孩子，白蘭。”
七彩色的獨角獸不知何時藏在了安妮腳邊，正用亮晶晶的眼睛盯著邦尼兔，友好得揮舞前蹄，算是打了招呼。
……？
雙手按住腦袋，邦尼兔隻覺得自己的接收器好像壞掉了，一隻洋娃娃、一隻玩具熊、一隻七彩獨角獸居然是一家人。
瞪著眼，緩和許久，邦尼兔放下手，“為什麼他們會和夢魘在一間屋子。”
它就是複活節兔子，對於很多事情的接受程度很高，哪怕自己還是想不通洋娃娃、玩具熊、獨角獸是怎麼搭建出親屬關係的，但那不影響它帶走夢魘。
“布朗尼先生和拉齊夫人是心理治療師，夢魘在到達地下城後出現過短暫的情緒崩潰，本源來自噩夢的他出現過力量自噬的情況。”
自噬——，邦尼兔不由回憶起之前夢魘也出現過這個狀態，那是在他算計守護者聯盟之後，無法操縱夢魘之力，導致被黑暗吞噬。
拉齊夫人並不想搭理邦尼兔這隻嫩頭青，她歪頭看向安妮，哼聲道：“難道你就這樣準備放他離開？雖然這家夥的精神被修複不少，可是他和惡魔接下的契約還沒有解除，如果再被討厭的家夥鑽了空子怎麼辦。”
安妮斬釘截鐵地說：“不會的。”
拉齊夫人聳肩，攤手道：“那就隨你處理。”
說完，朝著牆壁的玩具熊招了招手，“嗨！布朗尼，放人。”
玩具熊聽見拉齊夫人的聲音，鎖緊的手臂鬆開，之前被他抱在懷裡的黑色‘物體’，順著玩具熊圓滾滾的肚子滾落下來。
抱著雙膝，恨不得把自己抱成顆球的夢魘，眼神呆愣幾秒，隨後很快眼眶泛紅，把自己的臉埋在膝蓋間，根本沒有多看安妮和邦尼兔一眼。
“自從被守護者聯盟收拾過後，夢魘就被惡魔控製住，好像因為之前的一些經曆，產生消極情緒，覺得自己很失敗，布朗尼先生一家一直在鼓勵他振作起來。”
“順便給他出了不少東山再起的想法，比如——如何擊潰守護者聯盟。”
邦尼兔：？？？？。
》》
一條狹窄，昏暗的小巷子。
啪嚓——。
打火機摩擦出火星，燃起串火苗，煙蒂輕輕靠近。
配合深吸一口，點燃的煙蒂，繚繞的煙霧盤旋上升。泛舊的卡其色襯衫，男人半倚在牆麵，抬頭有些出神地凝視著巷子裡唯一亮起的壁燈。
蚊蟲為什麼總是追著光行動？
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不斷拿頭去撞擊著燈泡的蟲子，看著它撞得暈頭轉向，許久後他咧開嘴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聲大笑的康斯坦丁，用手蓋住麵部，通過指間的縫隙繼續盯著那隻孜孜不倦的蟲子。
看啊，他們何其相似。
追逐著光，卻無法融入其中，飛蛾撲火一般的自取滅亡。
嘖，真正是沒趣透了。
很快他收斂笑容，站直身體，將香煙放進嘴裡狠狠地吸上口，眼神凶狠地看向壁燈無法照亮的巷子深處。
雙手插在風衣的衣兜裡，咬著香煙濾嘴，大大方方喊著：“嗨，路西~。”
“路西？”
黑暗處走出穿著西裝的英俊男人，梳著油頭，臉上儘是風流的笑意，“康斯丁坦，你知道我總是那麼的喜歡你。”
康斯坦丁繃緊神經，但絲毫不露，而是翻著白眼，提醒道：“是，康-斯-坦-丁。”
路西法，“這不正好扯平嗎？”
口頭便宜誰都會占，兩個都挺無賴的人自然是有來有往。
難得回擊，康斯坦丁說：“你要找的人，我找到了。”
“喔噢，看來你很會找人啊，”路西法挑著眉，“so~她在什麼地方？”
“告訴你可以……。”
取下被抽得差不多的香煙，彈到地麵，用鞋底碾上幾下，康斯坦丁才繼續說，“但，有條件。”
正是不出意料啊，康斯坦丁。
路西法好整以暇的看著想和自己做交易的人，“我喜歡和凡人做交易，但你……康斯坦丁的交易，可要三思而行。”
康斯坦丁知道路西法想說自己的名聲不好，畢竟自己之前才戲耍過他，“你知道為什麼人類總是解不了賭嗎？”
路西法的目光逐漸冰冷起來，“那你也要有賭資才行，現在的你還有嗎？”
“錯、錯、錯，我們之間現在稱不上賭，”康斯坦丁伸出手，好看的手指翻動，夾住張撲克牌，“而信息互換，公平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