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士旅不知胡曉德葫蘆裡賣啥藥,暫不作聲杵在原地倒要瞧個所以然。
胡曉德拍拍小白肩膀,眼神肯定:“爽快!這事你肯定能班上忙。”
小白更是一頭霧水。
“知道今天我和你導員來這裡做什麼嗎?”董士旅突然反問。
“吃飯啊!”小白說罷又覺是廢話,酒桌上,胡學哥,董導員喝了這麼多,不是來娛樂就是來辦事,還能為啥,總不能兩個大老爺們在此借酒消愁惺惺相惜吧,到目前為止,小白實在看不出他們在心態方麵有任何消極之處,忽地隱約想起什麼,不想點破。
“為你!”胡曉德一語道破。
董士旅恍然,之前讓小白來給頹玉成道歉,小白不肯,本來也不放在心上,欲親力親為自行消化此事。如今胡曉德再次提及,又在現場,這不正是個好機會嗎?不由再次婉勸:“小白同學,其實這是個與頹玉成的和解宴,包間裡有頭有臉的人不少,是你曉德學長出錢出力一手張羅的,怕這頹玉成以後對你對咱們隊不依不饒。你看你也來了,就隨我們一起去敬個酒,道個歉,假裝一下也好,食堂那事就過去了,大家都好過,免得以後在校內抬頭不見低頭見,針鋒相對。”
“錢不錢的無所謂,張羅不張羅也沒啥,一頓飯的事,這酒宴主角本該就是你,你去最合適,看把你導員喝的。”胡曉德笑容慷慨目光注視洛小白充滿期待。
“好,我去!”小白見大家這番費心費力,良心上著實過意不去,不由答應下來。
董士旅欣慰,頓覺壓力驟降;胡曉德對小白更是高看一眼,安撫他稍後一起進包間,這才扭頭要老板娘再多添幾道硬菜兩瓶好酒。
老板娘很識規矩,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等候食客談話完畢,待胡曉德提出要求後,立馬安排夥計去準備酒菜,才暖心勸慰:“胡大哥你看你酒已經喝了不少了,還要喝啊,要不先去我房間休息下。”
董士旅聽罷迷醉不滿:“梁波楠你這老板娘當得也忒不夠意思,隻讓他去你房休息,也不叫上我,你對胡曉德可夠照顧呀!”
梁波楠不臊不氣堆笑解釋:“董導員,瞧你這話說的,讓人多不好意思,好像我和胡曉德有啥似的,我也是感激曉德大哥常常照顧小店生意而已。還有,不叫上你,是因為白天見你帶末麗妹子前來約會,我是怕被她誤會!董導員可真是冤枉妹妹我了!”
“哪裡是來約會!貞末麗這丫頭是從你這小餐館改頭換麵的,她跟你打工那麼久,你還不了解她?她心氣太高,我達不到,我們是不可能的,隻是礙於有過一段舊情,見她去我那收學費,就帶她來這敘敘舊,順便看望一下你。你和胡曉德不一樣,都單身,早先又在一起打拚,算是共患難過,這份情可難得。要珍惜啊!”董士旅眼神壞壞瞧瞧梁波楠又看看胡曉德。
胡曉德早先確實與梁波楠搞過些小生意,比如代理校園電話卡業務;校外擺地攤售包包;超市櫃台賣冰激淩;行紅快遞建立……,甚至這個小餐館能夠順利開張都得益於胡曉德在金錢和關係上的傾力相助,說起來胡曉德與梁波楠在創業上還算有點默契,但一切僅此而已。雖胡曉德早就知道梁波楠對他有意,但兩人相處甚久生意思維濃厚始終摩擦不出什麼感情火花,而胡曉德在與梁波楠相遇之前已認定常果果,並決議為之奮鬥打拚一輩子,心中難容她人。
此刻,胡曉德臉上燥熱,急欲撇清關係,客套推辭:“沒喝多,今兒個高興多喝點!謝波楠妹子關心,不用那麼麻煩,我們這就回包間,裡麵還有客人在等呢。”說罷狠狠瞪了董士旅一眼:“廢話真多!”拉上小白就往裡麵包間走。沒走兩步卻又回過頭來厚著臉皮腆笑問董士旅:“你今天約貞末麗吃飯了?”
“嗯!”董士旅悶聲回他一字,顯然不願提及此事。
“你不會和貞末麗舊情複燃吧?”胡曉德壞笑含悲。
”滾!”董士旅臉色慍怒,大步先行。
胡曉德哈哈大笑;洛小白忍俊不禁。
梁波楠目送胡曉德背影遠離,一時沉默,搖搖頭很快自平心緒,繼續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