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一佛吃堵難堪,似乎並未生氣,抹平衣衫,回歸冷靜,幽幽問讚:“梁筍對吧?我記住你了!不錯,不錯,有骨氣,有魄力,講原則,乾的漂亮!”
“嗯!是我!一佛學哥謬讚。”梁筍川眉深蹙尋思糾結,完全聽不出好賴話兒,似個做錯事的小屁孩兒,愣立當場,一臉黑紅,怯懦回應,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小白、宇未天已趕至過來,頻頻賠禮道歉。
宇未天見邵一佛臉含慍怒,感同身受,氣也不打一處來,毫不考慮誰對誰錯、大廳廣眾場合是否有損形象或傷及學員自尊,披頭蓋臉就是對梁筍一頓痛批訓斥,希望第一時間消解邵一佛心中氣鬱。
梁筍丟人現眼不說,臉色變得愈加難看,神情流轉間儘是苦不堪言。
邵一佛見狀,於心不忍,急忙攔勸宇未天:“宇導員,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請問有人違規插隊,梁筍兄弟身為維序人員及時指出糾正,這有錯嗎?”
“錯是沒錯!不過……”
宇未天此刻淺思梁筍所作所為其實在理,何況現場混亂,誰能想到邵一佛會搞個這種自毀形象的突然襲擊。梁筍忙亂之際,就事論事秉公執紀,來不及看人,傻子一看也知非故意為之,純屬情有可原。
當場激動厲聲訓斥梁筍,不過是給邵一佛個交代,怕他胸中那心結氣怨的坎兒過不去,留下禍根,後期再向梁筍找茬兒,甚至連累武友俱樂部,四十二隊,那就不好收尾了。
畢竟邵一佛最初警巡連時深居簡出,宇未天偶爾門衛值崗見過幾麵,調至糾察隊因學員違規問題,打交道多了些,但也未及深交,不了解其性情,還是自降身價,小心伺候為上上之策,正要再作解釋,以表心意。
邵一佛直接打斷:“雖然事情不大,性質不惡,但千裡之堤毀於蟻穴,小錯常犯,大錯難免,身為紀律踐行者的直接踐行者,豈能知法犯法,此事錯誤在我,不在梁筍兄弟,我反思便是,宇導員就不要再這般為難他了!”
言談舉止,義正凜然,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立即迎來在場學員掌聲不斷,邵一佛自挽形象,及時有效。
“梁筍處理此事初衷是沒問題,結果也有情可原,但過程對你產生不敬,確也屬實,明擺著是給您添堵致你生氣了。這方麵不可原諒,該訓!”宇未天沒有輕饒梁筍之意。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算了,算了,早就沒事了!”邵一佛故作一副大度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