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剛才柴華提出的話題,他並不想深入討論下去。
可惜小玖表麵積太小,柴華一側身便跟上了他:“我是來看看有沒有趁手家夥的,時間緊,問那些名匠工坊下寶兵刃的訂單已經來不及了,我爹後天就要讓我去給他鎮場子,但我感覺我好像不太行啊,寧師傅您就幫幫忙吧,我爹他必有重謝!”
聽到重謝二字,最近對錢十分敏感的寧柯停下腳步,摟住柴華脖子把他帶到角落裡,低聲道:“你先告訴我,謠言是怎麼傳開的?明明她結賬都沒結完!”
“啊,果然是謠言,我就知道寧師傅道心堅固,不會以色侍人。”
柴華彆扭地恭維,得到了寧柯的陰沉眼神作為回複,“咳,是這樣的,剛才我在四樓嘛,有人把一樓的熱鬨傳了上去,我往下看了眼就知道您來了。”
“他們都說,您這麼年輕不可能和嶽小姐是師徒關係,恐怕是某種新潮的麵首……我當時根本沒信,差點直接跟他們動手!一群沒得炁的外行人,哪裡知道寧師傅您的厲害?”
柴華越說越激動,一臉誓死幫寧柯捍衛名譽的模樣。
在他想繼續描繪細節的時候,已經高血壓的寧柯打斷了他的話:“你彆說了……我們還是聊聊你爹的事吧……”
他看了眼不遠處,已經結完賬快要回來的嶽昕辰,心裡很清楚,這種事情百口莫辯,除非做出點一鳴驚人的事來。
“你爹最好有大事找我幫忙啊……”
寧柯用力地拍了幾下柴華的肩膀,像拍皮球一樣把他那高大身材拍得一上一下。
感受到掌下傳來的力道,柴華震驚於寧柯竟然已經把柴派橫練修到了令他無法望其項背的地步,連忙用最簡練的語言,將老爹的事與他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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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賞寶會接近尾聲的時候,陸知府的宅邸中,陸青書正呆在自己房間裡,雙目圓瞪地照著銅鏡。
看著自己英俊的樣貌,他花了一個時辰說服自己,嶽昕辰大抵是真的瞎了。
“不知廉恥的女人……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同齡男子以師徒相稱,怕是巴不得彆人嚼舌根,而她樂在其中!”
過於有想象力的陸先生已經不願再細想下去了,因為他發現自己一想到嶽昕辰跟彆的男人有染的場景,竟然會有所反應,這簡直不可理喻。
他的痛苦不僅是寧柯帶來的,因為目前看來,即使在女人這一條上,他也慘遭湯宏遠完爆。
陸青書原本期待著小湯被撬牆角,到頭來先倒黴的卻是他自己。
“對了,湯宏遠……得告訴他,那個寧柯沒那麼簡單。”
想到這點,陸青書從抽屜裡取出一盒黑紅血墨,很節省地塗了一片在手臂上。
這東西他可搞不到,是湯宏遠專門給他的聯絡工具,還特意叮囑了要省著點用。
塗好血墨後,陸青書運炁凝聚好字跡,將今天發生的事簡要寫上,隨後字跡消失,他將手臂對著銅鏡,等待湯宏遠的回複。
過了一會兒,字跡重新浮現,陸青書有些迷惑地看著銅鏡,發現裡麵的字有點奇怪,他好像不認識。
“靠!”
察覺到自己犯蠢,陸青書直接揮手將銅鏡掃到地上,然後將手臂旋過一半,探著腦袋,用彆扭的姿勢查看起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