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內的其他人也都看得更加沉默。他們很清楚,此人到底是不是冒名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的實力足夠撐得起“鎮山鬼”之名。
“服…服了!前輩手段精深,晚輩不是對手,這就下去!”
短須青年惶恐地躬身行禮,然後踉踉蹌蹌地跑下了擂台。
“誰讓你走了?”
鄭三魁的臉上泛起冷笑,右手食指一勾,那懸停的飛劍便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朝短須青年的後心刺去。
“啊!!”
短促的慘叫聲響起,劍尖從短須青年的胸口探出。
溫熱的人血四散潑灑,覆蓋在周圍鈍刀的假血之上……
在短須青年身殞之後,全場眾人先是鴉雀無聲地愣了幾秒,然後才議論紛紛地炸開了鍋。
在血刀擂上殺人的情況雖說少見,但也不是沒有,可鄭三魁是在對手認輸後繼續動手,就讓在場的黑道們普遍無法接受了。
黑道又不是混邪,再怎麼黑也要講規矩,若是想體麵點還得講究信義,所以對鄭三魁行徑不滿的大有人在。
比如廖師傅,就倏地站了起來,怒道:“你這外來戶,懂不懂我們天河的規矩?殺一服輸之人,還要不要點臉了!”
他固然先前被短須青年打敗,但那也隻是修士之間的正常比鬥切磋,此刻見到極端分子鄭三魁,便有些忍不下去了。
有廖師傅開頭,很多人也都站了起來,大聲附和聲援,尤其是獨眼劉這種直接利益受損的。
隻有作為龍頭的嶽嘯天等人,一反常態地選擇了沉默。
在滿場聲討之音稍稍下去些後,鄭三魁才斜眼朝發聲的人們看去:“是啊,我壞了道上的規矩。不知道你們誰來給我一點教訓?或者一起上也可以。”
話音落下,這次沒人帶頭了,廖師傅等人都無法做出回應。
甚至連站在那裡都顯得有些尷尬,坐回去又很丟臉,於是他們都隻能僵在原地了。
“哈哈哈哈!魁爺的規矩就是規矩!”
屠四爺張狂大笑,毫不留情地嘲諷著整個天河郡的黑道大梟們,“不管天河黑道以前的規矩是什麼,從現在開始,隻有魁爺說的話才作數,聽清楚了沒!?”
他很明白,自己現在的表現得罪了天河黑道的所有人,一旦鄭三魁有那麼一點不行,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那又怎樣?
多次見證鄭三魁的強大後,屠四爺心中沒有半點疑慮,隻想瘋狂地立下投名狀。
而聽了這家夥如此囂張的話,眾人卻是敢怒不敢言,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嶽嘯天那邊。
嶽嘯天心裡複讀著寧柯的話,依然保持沉默,看上去沒有半分要出頭的意思。
可即使苟得再好,注定要找上門來的,終究還是逃不掉……
“喂,我說,你們不上來玩玩麼?”
鄭三魁危險的目光掃向了嶽嘯天的位置,看得他們背脊一寒。
查探到此人心裡的想法,小玖不禁額頭冒汗,攥緊了驪龍槍,同時暗中祈禱,希望老師趕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