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魁很享受在整個天河黑道麵前,進行這種貓捉老鼠一般的表演,他覺得這也有利於讓觀眾們日後更加服從。
屠四爺則激動地看著那如龍卷風一般的絢麗劍舞,看著嶽嘯天那等人物隻能左支右絀的狼狽模樣,心道自己真是跟對人了。
“這鎮山鬼比陸青書吹的還要厲害……今日之後,天河黑道必然俯首。再過幾個月,恐怕整個天河府的民間勢力,都要以魁爺為尊!”
屠四爺心中暢想,已然把自己當作了從龍功臣。
對他而言,眼下唯一不夠圓滿的,是寧柯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不過這倒也無妨,嶽小姐和那個小丫頭,似乎跟這小子關係挺近?到時候他要是不敢現身,我就勸魁爺慢點殺,把兩個小妞細細切做臊子,一劍隻刮一片肉,看他還能不能忍!”
想到這兒,屠四爺突然有些疑惑,因為他多次親眼看到,飛劍擊中了那小丫頭,卻都沒有見血,這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與此同時,鄭三魁的想法跟他也差不多。
在十幾輪攻擊後,飛劍已經斬碎了齊老的鏈甲指套,廢了他右臂,使其隻能臉色蒼白地服藥休息,成為了被保護的對象。
而嶽嘯天父女倆同樣有輕傷在身,滿頭大汗,看上去離防禦崩潰已經不遠。
隻有那奇怪的小丫頭,在發現飛劍速度太快,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揮動槍杆把劍擊落後,她直接把槍一扔,雙手抱頭做起了人肉盾牌。
好幾發飛劍本來即將從死角命中其他人,卻都被她又擋又撲地阻止了,她自己又偏偏連皮都沒破,這讓鄭三魁一時有些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嗯……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天賦異稟,早早精通橫練的丫頭罷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扛得住多久!”
脾氣上頭,鄭三魁的麵色不再像一開始那麼輕鬆寫意。
他調用了兩口飛劍,專門對付小玖,而且在她皮膚上劃出紅印後,接下來繼續瞄準紅印攻擊,誓要在烏龜殼上撕開一道裂縫。
這種精細操作接近了他的極限,所以對另外兩口飛劍的控製不可避免地受到了負麵影響,嶽嘯天和嶽昕辰因此得到了喘息之機,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此時的小玖用白嫩的手臂抱頭護臉,感受著飛劍劃過的疼痛,有一種踏上修行路前被人用戒尺打手的感覺。
她修行的時間終究太短,橫練水平有限,算上毀滅淬體給身體帶來的加成,也無法在鄭三魁精細且高頻的攻擊下堅持太久。
很快,一絲細小的帶血劃痕出現在小玖的手臂上,看似微不足道,但她心裡很清楚,這是大壩決堤前的第一處的裂縫。
現在,小玖在心裡不停地用老師的那句“正是修行時”來鼓勵自己,儘管她知道,這句話當時是老師專門用來氣死廖師傅的。
說起廖師傅……
鄭三魁的背後,廖師傅正躡手躡腳地摸過去,跟他之前踏著刀尖登台的模樣判若兩人。
“魁爺!小心背後!”屠四爺警惕地大喊。
其實用不著提醒,因為在廖師傅還沒接近時,鄭三魁就已經把攻擊小玖的其中一柄劍調回,朝他殺了過去。
廖師傅發動硬氣功,擺出沙包姿態,無法移動,隻有嘴上還能大喊:“在場的各位同道!鄭三魁胸無大義、殘忍暴戾,萬萬不可任由這種人入主天河!大夥並肩子上啊,他的飛劍也是有限的!”
幾乎無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