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有生以來第一次坐警車,可能是心情不同,竟意外地覺得還挺舒服的。但是估計後麵兩位就不那麼覺得了,尤其是被他奪下刀的那位,臉都嚇白了,可能也知道自己這次惹大禍了。
江源沒什麼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開車的警官聊著,這才知道這二人怎麼了。
原來這二人是小混混,平時也就找學生收收保護費,或者收了錢幫人家打架湊個人數什麼的。據說在區域內的某所學校混的還相當不錯,學校裡提起他的名字還都害怕,有的孩子以和他牽上關係為榮,因為都知道他不好惹。可說破天也就是個小混混。
這次因為轄區內發生一起重大的電信詐騙案,轄區內一居民被騙走600萬元,收款賬號是一個境外賬號,然後該賬號會通過數百筆交易把騙來的錢分彆彙給不同的卡,由不同的人提取出來,最終交給上家。最終追蹤到了兩張卡在轄區內,通過監控找到了這倆小混混,最終抓捕歸案。
江源心想,那確實不值,二人頂多就是個詐騙,這下見了血,對方還是警察,數罪並罰之下夠這小子喝一壺的。不過這也太巧了,江源撓了撓頭,“警官,您說的那個被騙的居民,是我爸爸。”雖然和老爺子年齡相差比較大,平時都叫他爺爺,但就收養關係來說二人是父子關係。
警察大張著嘴,看來也想不到這個世界居然這麼小。此時正值西京市晚高峰,車堵在半路動彈不得,看著前後長長的車隊,江源知道沒有半個小時是過不去這個路口的。想了想他回過頭問那二位少年,“你們取了多少錢啊,這一單你們能分多少?”
持刀的那個男孩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坐在那發呆一言不發,江源知道這是被嚇傻了。另一位男孩喊冤,“我們一人也就取了兩萬塊錢,錢都交給刀哥,他來了就上廁所了,然後就發生了這事。”旁邊的警察當即打電話詢問留在現場看監控的人,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獲。江源心下一驚,看來果然有同夥沒被抓到,聽起來還是比這兩人要重要的角色。
那,抓捕的時候那個人在哪?會不會在廁所門口看著抓捕過程呢?會不會,因此對林雪清她們不利呢?
想到這江源當即給林雪清打了個電話,兩聲後就接了,江源鬆了一口氣,看來沒事。簡單詢問了幾句就掛了,掛電話前也叮囑了林雪清這兩天不要總出去,在校園裡待著相對安全一些。
剛才那個說話的男孩看說完話沒人搭理他,又繼續說道:“真的警官,就是刀哥讓我們用我們的身份證辦了張卡,幫他取錢,取完錢把錢交給他,我們沒有分錢。不幫他取就得挨揍,我們混的不如他,所以隻能聽他的。”警察不耐煩的說:“知道了知道了,有什麼回去再說。”
等到江源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之前就跟老爺子彙報過了情況,不過這個綽號“刀哥”的人總讓江源放心不下,這個人沒抓到總是有些不安穩。想到這就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讓胖子幫忙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人的蛛絲馬跡,接下來的時間自己就天天去學校保護點林雪清,萬一對方打擊報複,自己在也還算有個保障。
“你最近天天來陪我,是有什麼事了嗎?”林雪清問道。江源搖了搖頭,現在八字還沒一撇,說出來也隻是讓她徒增煩惱,更何況說不定刀哥沒在現場,或者壓根沒看見抓捕,更可能自己也害怕被抓,早就跑了。
林雪清笑笑不語,她知道這個哥哥從小就是報喜不報憂,有什麼事也不出來,都自己扛著。
“誒,對了,上次騷擾你的那個學生最近還來嗎?”江源突然想起來,猛地問了一嘴。林雪清搖了搖頭,“再也沒看到他。”
原來在江源來的那天,正看到遠處有個男生跟在林雪清和杜琳琳身邊,正說著什麼。二人麵色不悅,杜琳琳更是跟對方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