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慌亂也驚動了觀看演出的觀眾,“快去找大夫。”胖子吼道,小鈺和K慌亂的跑了出去,隻是一時已經想不起來醫務室在哪了。
人群中的一個男人看了看,走了出來,“看樣子他是中毒了,叉子拿給我看看。”胖子抬頭看了一眼男人,五十歲左右,國字臉,眉毛粗重,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
他急忙把叉子遞了過去,男人拿過叉子看了看,在燈光下叉子泛著青色的光。男人又聞了聞,然後下了定論,“他是中蛇毒了,這叉子上淬了蛇毒,味道特彆腥。”
此時的江源已經麵色烏青烏青的,嘴唇發黑,胖子看了一眼,心知如果現在不救他,決計挺不到小鈺他們把醫生找來,眼前隻能將希望寄托在麵前的男人身上。胖子說道:“您有沒有辦法可以救他?”他沒有提錢,因為他知道麵前的男人一定不吃這一套。
男人點了點頭,此時一個女人分開人群走來,手中拎著一個金屬箱子,遞給了男人,男人直接將箱子打開,裡麵分了四到五層,每一層上都有十幾瓶試管,試管中液體顏色不一。
男人開了口:“我是這方麵的專家,隻是蛇毒的範圍也太廣泛,我這邊有幾乎世界上大部分蛇毒的血清,隻是…不知道是哪種。我看了上麵的顏色還有味道,有嫌疑的也有好幾種,你有沒有什麼信息。”
胖子此時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什麼也想不起來。男人補充道:“儘快吧,看這樣子,毒性非常劇烈,再有幾分鐘,他就會死掉。如果你不說,我隻能在有嫌疑的幾種裡麵選一種試一下了。”
胖子突然想起來了,沉聲道:“可能是泰國的毒蛇,這個不知道對您有沒有幫助。”
男人聽過以後低聲在那嘟囔著:“綠色…泰國…而且看傷口應該有不錯的壞死能力,暈了過去說明也有神經毒素,那應該是孟加拉眼鏡蛇了。在這。”說完男人從箱子裡第三層拿出一個試管還有注射器,遞給了胖子。
胖子伸手去拿,沒想到男人卻握著,一下沒拿到,男人沉聲道:“並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你要有心理準備。”胖子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如果是您說的那種蛇,大概多長時間死亡。”
男人看了看表,“十二分鐘。還有五分鐘了。”胖子心一橫,從試管中抽了一些血清,找到血管紮了進去。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此時小鈺和K匆匆忙忙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醫生,醫生很年輕,聽說是中毒後嚇的臉都白了,看起來倒像是比小鈺還害怕。K臉上已經有了淚痕,小鈺此時也納悶,難道是二人漸生情愫?
可時間緊迫,已經不容許考慮那麼多了。醫生蹲下身體詢問情況,剛才說漢語的男人轉而用流利的英語回答道:“經過我分析,結合家屬提供的信息,他應該是中了孟加拉眼鏡蛇的毒,剛才給注射了血清,剩下的一切隻能看天意了。”
醫生和胖子幾人將江源抬上擔架,令人高興的是江源的麵部已經逐漸恢複血色,隻是傷口處的腫脹已經驚人。男人對醫生說:“看來血清用對了,把這個拿去吧,有需要還可以用,傷口得清理一下,要不然以後會壞死,有疑問隨時去1011找我。”
幾人衝男人點頭示意了一下,急忙推著江源向醫務室走去。毒的來源分清了,醫生也放心大半,到了醫務室後,他將江源翻轉過來,看著腫脹的肩膀隻嘬牙花子。
可時間不等人,他一狠心,拿過手術刀將創口切開,又是放血又是消毒,忙活了半天,最後縫合的時候額頭已經微微見汗。傷口縫合的很好,基本看不出來,足以說明也是非常有水平的。
創口清理過後江源的麵色已經恢複如常了,隻是稍微有些慘白。幾人圍著江源坐著,誰也不敢離去,畢竟江源差一點點就死了。多虧船上有那位中國專家,此時K把手機遞了過來,胖子拿過來一看,赫然是那位專家的個人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