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個麻花辮靠譜嗎?彆到時候給我賣了。”江源嘟囔了句,鄭東浩笑了,“彆這麼叫人家,人有名字,叫騰飛,道上都叫阿騰。”江源感覺有些奇怪,總感覺二者之間有什麼聯係,可惜麻花和藤之間能有什麼聯係呢,他搖了搖頭,甩掉了這個惡趣味的想法。
“你們怎麼保證他能配合呢?”齊耀邦插嘴了,“這個你放心,他一定會配合的。何況像他們這種在道上混的,哪有幾個乾淨的,當然是有把柄在我們手上了。你看著他不起眼,他可是吸毒所的常客了。沒錢了又偷又搶的。”江源哦了一聲,心說還真沒看出來,畢竟麻花辮一直拷在副駕駛,倆人連一個照麵也沒打過。
鄭東浩有些唏噓,“其實他吸毒之前有正兒八經的工作,是國家電網的一個工作人員。聽說是一次去酒吧玩,接觸到了,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上癮了賣車,賣房子,結果妻離子散。要不說賭狗和毒狗,一上了勁,就已經不是人了。”江源撇了撇嘴,“都自找的,我是一點都不可憐他們。所以,你們給他開的條件就是如果好好配合,就不抓他了?”
鄭東浩失笑道:“那怎麼可能,抓還是得抓,但是對他們而言,進去比在外麵還舒服呢,根本約束不了他們。”江源奇怪了,“那你們怎麼和他談的條件?”倆人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齊耀邦猶豫了一會才開口說道:“我們答應他,如果好好配合,就給他一袋。當然,抓還是要抓的。”
江源明白了二人不好意思的原因。和吸毒人員談的條件居然是為對方提供毒品,難怪不好意思開口。但同時他也知道了為何二人有自信他一定會配合,這也是自信的根源。恐怕對於癮君子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有誘惑力。
此時老馬打開窗戶喊了一聲,“走吧,休息差不多了。”幾人又上了車,上車後開的飛快。途中江源拿出電話,又是一堆未接電話。他給林雪清打了電話,跟她說自己有急事需要處理,林雪清冰雪聰明,已經猜到了一定和報仇有關,她沒有多說什麼。同時她也向江源透露了一個重要的消息,今天上午唐誌忠的屍體已經被火化了,來了幾個人幫著處理的,據說是唐誌忠的戰友。
江源心知一定是那個叫崔博達的老頭安排的,幸虧父親有這樣的戰友,不枉人生走一趟。就在通話的此時,唐誌忠的骨灰已經被安放在東郊陵園,也是對方安排好的。江源心中一片黯然,自己枉為人子,心中充滿了報仇,可是就連最基本的,父親的身後事還沒安排好,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可事出突然,又能怎樣呢?自己也沒有選擇餘地。
掛了電話之後又給胖子打了過去,原來二人還在冰島呆著,這些天一直和李展顏在一起。胖子小心翼翼的問這邊的情況,江源草草說了幾句,畢竟事情有點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說的清的。最後隻說了句要去緬甸那邊一段時間,等有時間了再聯係,然後就掛了電話。
麻花辮笑道:“哥們,你去了那邊還想著回來啊?我告訴你吧,壓根沒戲。”江源總覺得這個人好像知道點什麼,也想從他口中得到點消息,他接茬道:“你不是沒去過嘛,怎麼好像對那邊很了解的樣子。”麻花辮搖頭晃腦,直打哈欠,看樣子是毒癮犯了,“我是沒去過,但我聽阿彩說過啊,說那邊壓根不是人呆的。好笑的是還是有那麼多人想去那邊掙錢,這幫傻逼。”
江源想了想,問道:“那個阿彩,是個什麼角色?”麻花辮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會這麼直接的問,他想了想,“不算什麼角色吧,就是個蛇頭,幫組織在境內這邊接人,打探打探消息什麼的。”江源看了鄭東浩一眼,直接開出價碼,“你再多說點啊,要是有用的話,我替你和組織申請一下,再多給你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