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利在門口處站著,有些狐疑的看著江源,後者則泰然自若的站在那,甚至右腿還在那悠閒的抖著。
陶利看著江源這副姿態,心中的疑惑更甚,難道他真是白家的?這一會兒要是白家不來人,他該怎麼收場呢?
陶利正糾結著,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緩緩駛來,到門口時後座上下來兩位身材健碩的年輕人,二人虎背熊腰,上身穿著的黑色緊身體恤顯得胳膊更粗壯。二人走過來拉開車門,一隻穿著布鞋的腳輕輕的落了地,江源急忙迎了上去,把一位老頭子攙扶了下來。
陶利眼睛圓睜,作為明國立的親信,他是跟著招待過白俊的,也見過這個臉跟枯樹皮一樣的老頭子。可他沒想到當初明國立拚命巴結的人如今就在自己眼前,一瞬間他心中的疑慮頓消,他三兩步跑了上去,想要張口卻不知道怎麼稱呼對方。
明國立叫老爺子俊叔,自己要是跟著稱呼,好像顯得太親近了。叫老板呢,也沒人這麼稱呼人家。陶利囁嚅了幾下沒有說出話,白俊笑了笑,聲音沙啞的說道:“是陶主管啊,國立可是沒少稱讚你啊。”
陶利臉上樂開了花,頻頻點頭哈腰,“都是老板看得起。”白俊站在那不鹹不淡的說了兩句,陶利連忙伸出手向園區裡麵請,白俊咳嗽了兩聲推辭道:“不去了,我這歲數大了,這兩天染風寒了,就不進去了。”
說完話他轉過頭看向陶利,“陶主管,我借你的人用幾分鐘怎麼樣?”陶利急忙擺手,“借什麼,我們都是您老的手下,您請便。”
白俊嗬嗬一笑,轉身又上了車,江源見狀也跟了上去。兩位黑衣安保在車下守著,白俊和江源在車後座聊著。
陶利也不敢走,看了門衛處的雇傭兵一眼,走過去問了一句:“怎麼樣,是你們老板嗎?”
雇傭兵斜了他一眼,扔了句:“那還有假,整個緬甸也就這麼一個白老板咯。”
陶利心中再無懷疑,隻是…他又開始了糾結。自己要如何選擇呢?究竟怎麼站隊?和是跟著明家還是跟著白家?
其實在一分鐘之內就做出了選擇。傳說白俊喜怒無常,自己要是不答應,天知道他會不會直接殺了自己。自己雖然做到了園區主管,但是陶利很有自知之明,對於白家來說,無非就是中華田園犬和金毛的區彆。
前一分鐘陶利還在糾結怎麼站隊,後半個小時陶利已經在考慮如何應付明家了。
江源下了車,白俊把車窗緩緩放下,一張老臉皮笑肉不笑的,“陶主管,感謝你對我的人多加照顧。國立那我會替你美言幾句的。”
陶利連忙拱手,嘴裡說著“不敢不敢”,聲音已經消散在了揚起的塵土裡。陶利眼睛轉了轉,這老頭是什麼意思,自己對江源可說不上好,在明家的要求下,自己兩度要對他下手。
陶利倒吸了一口涼氣,聯想起老頭子說話時那張古井無波的臉,無論如何也感受不到一丁點的謝意。再說白俊乃是當今白家的主事人,雖然他是二號人物,上麵還有一個哥哥,但是聽說已經多年不管家族這些事了。
現在的白家是如日中天,白俊更是說一不二,說是緬甸王也不為過。這樣的人和自己道謝,是想也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