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忠收拾得當出了門,一旁的隨從急忙跟了上來,“白爺,昆朗的電話。”白忠急忙接了起來,“怎麼了,阿昆。”語氣中是罕見的熱情。二人相識多年,既是部下,更是老友。昆朗就是響尾蛇雇傭兵的中隊長,深得白忠信任。
昆朗隨意的和白忠聊著天,“大哥,我派出去那支部隊折在外麵了,這走了這麼長時間,我已經聯係不到他們了。”白忠聽著電話裡傳來打火機的聲音,知道這個煙不離嘴的家夥肯定又點上了一支,他笑著說:“還說呢,就在十分鐘之前,有個人聯係我了,說是要徹底消滅掉咱們的響尾蛇呢。”
昆朗大聲的罵了句,“那就讓他放馬過來好了,我在這等著他。”白忠邊整理衣服邊向車上走,“我大概半個小時到。”昆朗倒是意外了,在白忠退居幕後之後,二人也隻是通過電話聯係,偶爾白忠會邀請他到白家莊園去做做客,喝喝茶。像這樣直接去部隊駐地,已經有十幾年沒有過了。昆朗開起了玩笑,“怎麼了大哥,對我不放心啊?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把兵都交出來。”
兄弟多年,白忠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也回了句:“你彆來這套,不是信不過你。是人家發了話,不僅要消滅你,滅了你下一步就衝我白家來了。我當然得看看他幾斤幾兩了。”昆朗大口的抽著煙,渾然沒把這號人當回事,“大哥,這是哪條道上的,這麼能吹牛逼?緬甸還有這麼牛逼的人?”
白忠這時收起了小覷的心思,他對於那個大國還是有些敬畏的,他淡淡的說著:“說是中國的警察。”昆朗大聲笑了出來,“大哥,我什麼都怕,就是不怕警察。更何況是中國的,他哪敢伸手管咱們的事。”白忠想了想說了句:“就是不知道是私自行動還是背後有國家的支持,要是國家在身後撐腰,咱們還真鬥不過。”
昆朗依舊是毫不在意,淡淡的吐出一口煙圈,“得了,反正和我也沒關係。就這麼說吧,要是以警察的火力,老子起碼能乾他們一千個。”白忠嗬嗬笑了起來,“怎麼,聽這意思你最近沒少招兵買馬啊,有多少人了?”昆朗嘿嘿笑著,“不多,也就不到200人。”
白忠愣了一下,隨即有些驚訝的開了口,“我記得還有一些人在烏克蘭執行任務吧?”昆朗挑了挑眉,“什麼都瞞不過大哥你啊,烏克蘭那邊派去了不到三百人。”白忠這是真的驚訝了,“好啊,你小子,總跟我哭窮,合著現在你都成了營長了,一個營也就500人了吧。”
昆朗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上,“兄弟我現在可比營長舒服多了,我現在古巴的雪茄抽著,進口的葡萄酒喝著,歐洲的娘們要多少有多少。哎呀,我都不想走了。”白忠揶揄他了句:“你可彆死在女人身上啊。”二人年齡差的不多,白忠是這些年不問世事,潛心靜養,反而年輕了許多。
昆朗則是很早就現出了老態,眼窩深陷,頭發花白,但是一直生活在軍旅之中,身材倒是保持的還很健碩,每次白忠都勸他保養身體,說他現在就是純靠著身體在撐下去,要不然早就倒下了。昆朗自有自己的一套大道理,他每次都搖頭晃腦的說著:“要是讓我不抽煙不喝酒,不玩女人,我活到一百歲又能怎麼樣?彆看兄弟我快70了,照樣還能把娘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說完他瞥了一眼白忠,“倒是大哥你,什麼都不愛,每天鼓搗那些花花草草,你要這鐵棒有何用啊。”白忠對這位和他一起從軍旅出來的夥伴很是看重,也隻有他敢這麼和自己開玩笑,二人又笑著打成了一團。
白忠看了看時間,“一會見麵再說吧,你先讓手下加強巡視,有什麼情況和我彙報。”熟悉的話語讓昆朗想起了幾十年前自己在對方手下時的情景,條件反射的應了句:“收到。”
白忠笑了笑,“你小子,給我認真點,咱們兩個老東西加起來都要二百歲了,可彆讓一幫年輕人看了笑話。”昆朗搖頭晃腦的,“嘿嘿,反正看誰笑話也不會是我的,你放心吧,一會見麵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