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禹一愣,江源看見他眉頭皺了起來,孫浩然也不敢相信,“你這是又把矛頭對準邱隊長了啊。”江源苦著臉,“你看,我就說不說了吧。我沒有針對誰,隻是就目前的證據來分析嘛。”
孫浩然定定的看著他,說道:“如果你的假設成立,那毫無疑問邱隊長是凶手。所以他為了混淆視聽,派了彆的人來偷監控數據?你不覺得這有些荒謬嗎?”江源自己也撓了撓頭,“是有點,隻是現有證據不支持彆的推斷啊,除非咱們認可一點觀點,那就是這個偷數據的人是個瘋子,他做事情沒有道理可言。”
孫浩然說道:“搞不好就是這樣,也有很多推理小說往往結局都是各種巧合的結合。有可能這個男人出軌了之類的,為了銷毀監控視頻也說不定啊。”江源笑了,“你是想說服我還是想說服你自己?至少我做事情是很講原因的,沒有意義的事我不會去做。所以我實在想不出這個人出於什麼動機。”
李展顏這時候支持了江源的觀點,“我覺得有些道理,就像有些商人買了很多珍貴的畫,然後把其中的一些銷毀了,看似不合常理,但其實是為了讓手中的畫價值更高。”郭禹想了想說道:“我還是不能認同,監控視頻已經是真的了,即使把數據偷走,也不影響視頻的真實性啊。”
江源點了點頭,“是啊,你說的有道理,可能隻是為了混淆視聽?我也不知道,唉,頭疼。”他疲憊的搓了搓臉,孫浩然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自己把對方找來的,結果自己還不相信他的觀點,他正要說些什麼,江源開口說道:“去醫院看看小宋吧,看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隻要人類一天沒解決生死的問題,醫院就永遠不愁生意。昆明市的醫院和西京市的醫院也是大同小異,周圍堵車堵的水泄不通,幾公裡的路硬生生開了半個多小時。幾人沒了耐心,選擇了下車步行,留下不幸的孫浩然繼續和車流抗爭。
按照馮經理給的地址,幾人上了樓,正說話間隻看到一個頭上纏著繃帶的男人在走廊裡和護士閒聊道:“小翠,你今天吃什麼啊?”被叫做小翠的護士臉上明顯不悅,“吃什麼和你有關係嗎?”男人也不氣餒,繼續說道:“哎呀,你看你這麼瘦,我不是擔心你身體不好嘛,要是飯菜不合口味,去我那吃啊,我這天天有單位提供的夥食。”小翠也不慣著他,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敢吃,你那都是讓人打了一頓換來的。”
男人微微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很快又消失不見,樂嗬嗬的說道:“說好了啊,有空去我那。”說完拿著暖水瓶樂嗬嗬的去打水了,江源樂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這說話的皮勁兒,應該就是小宋了,他走過去問小翠:“剛才和你說話那位是宋軍嗎?”
小翠一怔,臉上露出警惕的神色,“你乾嘛啊?我們可什麼關係都沒有啊。”郭禹拿出警官證晃了一下,“你們什麼關係我們不關心,你隻要回答是還是不是就行了。”小翠呆呆的點了點頭,旋即說道:“你們詢問倒是可以,但是可彆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