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瀚瞟了他一眼,“你還是殺了我吧。”對於這個答案江源自然也不意外,畢竟這可是殺害一名警察,沒有誰能擔得住這個罪名。
江源俯身過去,把手掌攤開,將一把釘子一字排開,“沒關係,我這有很多根釘子,你看到了吧。這有的上麵還帶著鏽,也是我特意留的,這一根下去,怕是你得截肢了。”
姚瀚的臉色煞白,但還是硬挺著沒開口說一句話。江源笑了,又拿了根牙簽出來,“咱們先來盤小菜嘗嘗,接著再來這道大餐。”江源喊過小鈺,二人分工合作,小鈺將姚瀚按住,江源拿起姚瀚的左手看了看,有些惋惜的說:“這手還挺好看的呢,可惜了呀。”
話音未落,姚瀚頓時哀嚎了起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從手瞬間就傳到了心臟,他感覺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用力的攥了一把。他抬起頭一看,原本修長的食指此時已經烏青,從指縫處不停的滲著鮮血,牙簽已經整齊的釘進了食指裡。
姚瀚還在不停的嚎叫著,江源已經拿出了第二根牙簽,他把身子放低,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透露著堅定,“你可以繼續喊,我再問一遍。那個臥底怎麼樣了?”姚瀚額頭上掛著豆大的汗珠,卻還是沒有開口。
江源讚許的說道:“好。我沒想到你這麼硬氣,那這樣好了,我放你回去。”此話一出,不隻是姚瀚,小鈺都驚呆了,“啊?就這麼放他回去了?”江源點了點頭,“既然他不說,咱們也不能把他殺了啊,就這樣吧,放他走吧。”姚瀚捂著腫脹的手想要站起身,他的雙眼含著怨毒,“你給我放走,應該想到會麵對些什麼吧?”
小鈺氣的握起了拳頭,“讓你走,你還威脅上我們了?你放心,我要是想殺掉誰,還沒有成功不了的,你就躲在故宮裡也不管用。”江源攬住小鈺,擺了擺手,“一會你就走吧。”他抬起手看了看表,“隻不過你得等天亮再走,在這睡一會吧,還有四個小時天就亮了。”
姚瀚蜷縮在狹小的衛生間裡,渾身冰涼,左手食指幾乎腫成了一根棒子,他靠在牆上直哆嗦,上下牙直打顫,也不知過了到底多長時間,他迷迷糊糊的發起了燒,隻覺得身體一會冷一會熱,直到江源把門打開,“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姚瀚被蒙上了眼睛,推著送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到司機不耐煩的說了幾遍去哪,姚瀚才回過神來,“深藍海灣。”司機嫻熟的踩離合,掛擋,不一會兒在深藍海灣門口停了下來。姚瀚麵色蒼白的走下車,他感覺身體冷熱交加,燒的眼皮都脹了起來,他影影綽綽的看見門口有很多人,恍惚間似乎飄過一張阿豪的麵孔,姚瀚終於放下心來,這一夜過的心力交瘁,肉體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恐懼疊加在一起,這會一齊襲來,姚瀚頹然倒地。
等姚瀚睜開雙眼,正躺在一張大床上,身上蓋著蠶絲被,左手已經被包紮了起來,他感覺身體有了一些力氣。姚瀚舉起左手看了看,雖然包裹著厚厚的紗布,他仍能清楚的感覺到食指的位置,輕輕一動就有一股鑽心的疼痛直接傳遞到心臟。
姚瀚有些口渴,他用右手努力撐著自己坐了起來,床軟綿綿的有些不好用力,隨著床墊內的彈簧發出輕盈的舒展聲,姚瀚坐了起來。這邊剛發出一點聲音,坐在對麵沙發上的手下一下子醒了過來,他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沒過多久,陸瞎子和阿豪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