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牙關緊閉,誓要將眼前這個女人一刀刺死,至於後續怎麼處理,他沒有想過。大不了一跑了之,他們幾個人都20歲出頭,對於很多事還沒有清晰的概念,後果什麼的不是他們所考慮的。他隻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可能被發現,被發現也就意味著坐監獄,這是他們所不能接受的後果,因此下起手來異常毒辣,根本沒有想過麵對什麼後果。
但可惜他的對手是小鈺,一個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雇傭兵,要是換一個普通的格鬥愛好者,沒準真得中招。在小鈺看來東哥的動作仿佛慢放一般,她猛地蹬出一腿,準之又準的正中東哥持刀的手腕,三十厘米長的軍刺斜著飛出去一米多遠,啪的摔在了地上。
東哥一愣,他還沒想明白對方怎麼一下子就識破了自己的攻擊,下一秒就被小鈺單手擒拿住了。東哥感覺受到了侮辱,此時他已經被小鈺壓在身下,右臂被小鈺掰到了身側,用單手就扣住了。
這可讓東哥感覺到了屈辱,自己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被女人壓在身下,他來不及更深層次的思考這個問題:一個女人能輕而易舉的製服一個男人,這說明二者的力量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隻是作為一個年輕人,有時候情緒一上來就容易被憤怒衝昏頭腦。
東哥用力就要站起身來,小鈺冷笑一聲,稍稍用力按了一下,直疼的東哥齜牙咧嘴,小鈺嚇唬他:“你要再動,小心我給你胳膊卸下來。”
東哥感覺到一股劇痛傳來,加上小鈺的話,嚇的他動也不敢動了。這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幾乎二人一個照麵東哥就已經被製服了。此時身後的小弟目瞪口呆,但想著剛才東哥給自己謀劃的美好未來,這時要是不出頭,恐怕彆人不會再帶自己玩了。
所以他們之間相互對視了一下,一窩蜂的衝了上來。這可能就是金錢的力量,才能讓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
孫浩然和郭禹剛從文職警察轉為一線不久,格鬥技巧還沒那麼純熟,此時麵對著幾個毛頭小子,又不能暴露出自己的警察身份,心裡也真有點發怵。畢竟打架最怕的就是十七八的毛頭小子,他們打架不考慮後果,那是真往要害招呼,身邊要是有把刀,真敢捅啊。
小鈺知道二人的顧慮,她站起身向孫浩然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過來看好這位帶頭的,她自己一人迎了上去。帶頭的都被製服了,幾位小弟衝上來也就是擺擺樣子,心理上已經落了下風,更何況碰上的又是小鈺這種身經百戰的選手,基本上是一下一個,不一會兒幾人就都躺倒在地。
東哥氣的用左手錘了一下地,猶自嘴硬道:“你們是混哪條道上的,今天算我倒黴,敢不敢留下個名號,也好讓我知道是折在誰手裡了。”孫浩然照著腦袋扇了一巴掌,心想這小子混社會混傻了吧,這說話一嘴的江湖氣息。
“你小子少看金庸,還以為自己是哪門子大俠呢?還留個名號,留你媽的名號。”孫浩然罵道,幾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攪亂毒品市場,因此不能暴露警察身份,還得讓人以為是同行,所以孫浩然開口就罵,也是符合自己的身份。
東哥被頂了有些不服,還想還嘴,卻感覺到後腰處一個硬硬的東西頂在那,當時渾身一涼,嘴裡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孫浩然冷哼一聲,“你小子,要賣就好好賣,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害人,可不是正道啊。就算是劉三兒這麼乾,我也得訓他,你這是壞了咱們行當的規矩啊。”
東哥冷汗都要下來了,從對方的話中可以聽出,居然和自己是同行。毒販子他見過一些,那些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彆說是崩了自己,要是有必要的話,就是放火燒了這家店那也是能乾出來的,因此他不敢再哼了,語氣也軟了下來,“大哥,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入行時間還短,不了解行業規矩,您抬抬手放我一馬。”
孫浩然嗬嗬一笑,“今兒就給你上一課,毒品雖然有害,但是咱們這行都遵循一個原則,那就是自願。是那些吸毒的自願吸的,我們沒有逼他們,因此他們就算是死了也好,瘋了也罷,都和我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你這麼做,可是在害人啊,把無數的好人拉下了水。往小處說,你是在造孽,害了無數的人和家庭。往大了說,你是在破壞我們這些人的飯碗啊,毒品能掙錢就是因為物以稀為貴,要是老百姓全都吸毒,我們這毒品賣誰去啊,還能掙錢了嗎?”
孫浩然說完就順手打開了槍上的保險,冷聲說道:“你小子要砸了哥們的飯碗,可就彆怪我無情了啊。”這哢嚓一聲聽在東哥耳朵裡如同驚雷一般,雖然明知自己就要斃命當場,可還是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惹怒了對方,嘴上還是不住的求饒,“大哥,你給我次機會,饒了我吧。”
孫浩然唱完了黑臉,該郭禹出來唱白臉了,他慢慢的走過來,語氣冷淡的說道:“算了,彆生事端,今天還有彆的事呢。”話語間儼然一副大毒梟的派頭,倒顯得孫浩然像是一個馬仔。
孫浩然冷哼一聲,“算你小子運氣好,老板發話了,今兒就饒了你,可彆讓我再看見你。”
東哥被嚇得幾乎尿了褲子,此時孫浩然已經站起身,他明明可以站起來,可腿軟的站了幾次也沒站起來,不住的作揖:“我知道了,謝謝大哥饒命。”
郭禹冷著臉尋著個地方坐了下去,一句話也沒說,畢竟是大毒梟,派頭要擺足。他向孫浩然使了個眼神,孫浩然馬上會意,蹲下身子問道:“我們老板有些問題想要問你,你知道該怎麼辦,是吧。”
東哥急忙點頭,“您問我啥我就說啥,一點沒有隱瞞。”孫浩然點了點頭,倒也開門見山,“你剛才說要和彆人合作,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