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一愣,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眼看著那個老板模樣的男人隨意的坐在那,一副上位者的姿態,怕是自己一不留神就容易把小命丟了。東哥正考慮著,孫浩然看他半天不吱聲,吼了一聲,“老板問你話呢!”
東哥急忙低下頭,含糊著說道:“我也不太認識,就見過幾麵…”孫浩然冷笑一聲,“小子,我不拿槍你就跟我耍滑頭是吧,彆好了傷疤忘了疼啊,我這槍一拿出來,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放回去的。剛才要不是老板發話,你可過不了我這關。少跟我耍心眼!”這一喝給東哥嚇夠嗆,他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都禿嚕了出來。
前幾天劉東和往常一樣在樓下的酒吧喝酒,酒吧的規模不大,但是環境挺好,尤其是駐場的歌手長的那叫一個漂亮,就為這個劉東沒少往那跑。
這不,前幾天賣搖頭丸剛掙點錢,又去酒吧給人送錢去了。女歌手叫妍妍,自稱是位女大學生,為了湊學費來這裡駐唱,劉東聽完這故事就樂了,現在清一色的全都是這類的故事,爸爸賭博,媽媽生病,弟弟上學,重擔全壓在自己身上…
隻不過妍妍長的確實好看,白白淨淨的臉龐,黑長直的頭發,穿著一條普普通通的牛仔褲,襯托的兩瓣水蜜桃愈發豐滿。她個子挺高,腳上蹬著一雙普通的帆布鞋,被水洗的發白,腿又長又直,看的劉東直流哈喇子。
在他看來,女人是什麼身份並不重要,是不是他的才重要。因此他成了酒吧的常客,隻不過年輕人有著屬於自己的傲氣,讓他像那些油膩的中年人那樣開黃色笑話他做不到,他隻能靜靜的坐在那聽著歌,為妍妍送上個花籃,偶爾在花籃裡還放上幾百塊錢。
送的次數多了,妍妍也認識了他,知道有個年輕人總喜歡坐在那靜靜的聽著她唱歌,每次收到花籃她總是習慣性的看向他,微微一笑。
今天劉東很高興,前幾天他在酒吧賣了不少,一天就掙了小一萬塊,他大手一揮直接送了一千的現金加一個滿是玫瑰的花籃。花籃剛送上去就有不少人起哄,滿是玫瑰的花籃太過顯眼,這一起哄給台上唱歌的妍妍鬨了個大紅臉,她抬起頭看了眼劉東,默默的收下了花籃。為了表示感謝,還特彆給劉東唱了首歌。
劉東自然是春風得意的坐在那聽著,妍妍軟糯的聲音配上吉他隨性的曲調,此刻他覺得他就是全場的中心。不為彆的,隻因為此刻響徹全場的聲音隻為了他一人。這時候他有些理解了那些打賞女主播的觀眾。
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劉東幸福的時刻,一個男人醉醺醺的喊著:“彆唱這個了,給老子來首十八摸。”話音剛落身邊的人就笑作一團,看來是一群夥伴喝酒喝嗨了,拿台上的妍妍當樂子呢。
妍妍被臊的臉通紅,嘴上依舊沒停,繼續哼唱著。男人感覺沒了麵子,頓時將手裡的酒瓶向台上一摔,大吼道:“沒聽見嗎,老子要聽十八摸。”這時候經理也發現了這邊的事情,連忙帶著兩個人走了過來,低聲說道:“您好老板,咱們還是彆影響其他的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甩了一巴掌,男人的嘴裡鼻子裡都噴著酒氣,看來是沒少喝,他醉醺醺的說道:“有你什麼事?少來煩老子,再多說一句老子砍了你。”話音剛落身邊的人已經將手摸向了腰間,經理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也感覺到沒了麵子,他壓低身子湊了過去,咬著牙說道:“哥們兒,彆惹事,這可是刀疤臉的場子。”
男人毫不在乎的一甩頭,嘴裡的酒氣噴薄,“你拿他嚇唬我?彆說他不在,就是他在,看見我也得叫我聲梁哥,你去打聽打聽機械廠老梁怕過誰。”這話一出經理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這個名號他早就聽過。酒吧處在南城區,正在昆明市的老城區,老早以前南城有一家挺大的機械廠,從那時候起老梁在這一片就混的很開。
而且最近聽說,這個老梁好像搞一些大買賣。開門做生意不怕橫的,就怕不要命的。這幫搞毒品交易的,個頂個都是不要命貨色。經理現在的處境是進退維穀,退一步相當於替刀疤臉認了慫,在道上混的人最在乎臉麵,要是知道自己認了慫,怕是自己還得挨罵。
可要是不認慫,自己手下這兩個半人,眼看就要挨收拾,今天刀疤臉沒在,這可如何是好,兩頭哪一頭都惹不起。經理這邊大腦飛速運轉著,必須得趕快拿出個主意來,自己這頭低的時間也太長了。
這時候劉東走了過來,低聲說道:“大哥,今兒這頓酒我請了,一會兒我再安排您幾位去洗個澡,找個小妹,您看行不行?”
男人酒勁上來誰也不給麵子,而且越是不讓他做什麼,他越想做。他迷迷糊糊的從口袋裡拿出一遝錢,喝的醉醺醺的手也沒個輕重,竟然帶出來一袋子東西,錢掏出來的同時東西也掉在了地上,東西掉在地上的同時,周圍幾人的眼睛幾乎齊刷刷的轉了過去。
一個被塑封袋裝好的白色結晶固體,結合上男人手中的一遝捆綁好的鈔票,東西的性質應該很好猜了。男人將一遝鈔票扔上台,含糊的聲音拉著長音,“你看我差錢嗎?用你請嗎?”男人頭轉向舞台,“錢拿著,當爺賞你的,不夠還有。馬上給爺來首十八摸,要不然有你好受的。爺幾個喝多了正難受呢,小心把你帶走了。”幾個男人在一旁哄笑著,笑聲中是不加掩飾的猥瑣和淫蕩。
妍妍無計可施,她現在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眼淚在眼圈裡打著轉,她無計可施的看向劉東,劉東被這眼神一激,頓時覺得渾身充滿了勇氣,平時一條道走到黑的劉東在這關鍵時刻居然動起了腦子。
他想了想走上前去,悄悄的和老梁說道:“梁哥,我聽過你的名號。在這片混的非常開。”老梁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有話說,有屁放。爺還等著看演出呢。”
劉東被嗆了也不生氣,他壓低聲音,“梁哥,我知道您是乾那個的。”他邊說話邊做了個用鼻子吸的動作,“我想從您這拿點貨,您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