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和他一起乾了?”劉建業麵無表情,語氣生硬。陳雅婷瞥了他一眼,並沒理會他提出的問題,繼續講道:“我被嚇壞了,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他。陳立輝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捅了大簍子,也許他潛意識就沒想過會被我發現。”
“我渾渾噩噩的回了酒店,我想了很多。國家對於毒品犯罪是絕對的零容忍,要是被抓,很難能活下去,尤其是數量這麼大的販毒。深藍海灣的整個四樓足足有上百個房間,這要是每個房間都是吸毒所用,一年的毒品銷售額絕對是天文數字。”
“坦白來說,我怕死。現在退出,可能會被他們殺掉。繼續做下去,遲早會被抓住。橫豎是一死,還不如維持現狀。我在酒店足足喝了一瓶紅酒,然後才開口問他,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做的。”
“陳立輝坦言說已經乾了三四年了。我仔細一回憶,大概也就是從三四年前開始,年底的分紅變得特彆多,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壓根就是被眼前的男人騙了。”陳雅婷輕笑一聲,笑容中滿是苦澀,“可是這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劉建業依舊麵無表情,“然後呢,你就和他一直乾了下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陳雅婷攤了攤手,“不然我還能怎麼樣,為求活命,我也隻能這樣。他搞他的錢,我過著我無聊又單調的生活,平靜的日子在四年後被打破,那年是2018年。”
陳雅婷頓了下,繼續說道:“陳立輝給我打了電話,好像是當時經營遇到點問題,希望得到你的幫忙。”劉建業思考了下,點了點頭,“我記得有這麼回事。”陳雅婷頗諷刺的一笑,意思是你連這種事都記得,卻偏偏忘記了和我相關的事情,劉建業也習慣了陳雅婷這副樣子,索性無視掉。
陳雅婷自討沒趣,“我就特彆好奇,昆明和咱們這八竿子都打不著,怎麼會需要你幫忙呢。在我再三追問之下,陳立輝才終於吐口,原來他是想通過你和當地的一位警察拉上關係。據他說這個警察軟硬不吃,連他們後台的賬也不買,偏偏又在係統內耕耘多年,根係也很深,想要換掉他還很麻煩,這才想要通過你來和他搭上關係。至於更深層次的原因他沒說,但是我從他的話中也聽出來了一些,這位警察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他們想通過你在公安係統內的關係獲得便利,把這些證據銷毀掉。”
“我當場拒絕了他,在電話裡我還勸他,正好借著這個趨勢退出這個行業。沒想到陳立輝直接怒了,他大罵我是個什麼都不會,隻會和男人睡覺的廢物。”陳雅婷抿了抿嘴,顯然提起這件事依舊讓她很生氣,“我也非常生氣,最主要是我已經脫離了他的控製,因此他的威脅不具有任何的威懾力,我也直截了當的告訴了他,那我就撤資,從此以後深藍海灣和我沒有一毛錢關係,對於他們的販毒事實我也不清楚,請他以後不要再聯係我了,如果再騷擾我,我會報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