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組分析師何強畢業於哈爾濱工業大學的核物理專業,在國內相關領域取得了很高的成就,曾經多次前往境外交流學習。但是根據一起工作的員工反映,他本人的脾氣有些古怪,性情陰晴不定,可能前一秒還滿臉笑容,下一秒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就生氣了,在工作方麵極其的嚴格,有一丁點失誤都是不被允許的,實驗室超過一半的員工都被他罵過。基地的工作人員都是行業內的大牛,有本事的人性格都有些奇怪,但何強即使是在古怪的人當中也算古怪的。
根據何強所說,他導出數據是為了分析,雖然此次試射取得了預想的結果,但是過程當中還是有些地方有進步的空間,他導出數據就是為了回家進一步研究。當吳清朗問他,“為什麼不在主機上操作”的時候,何強冷冷的回應道:“我願意。我又沒有泄露,你們可以隨便查。”
江源看完之後問吳清朗,“領導,這三個人您怎麼看?”吳清朗摸了摸下巴,“按照我們的工作經驗,袁偉相對要安全一些,他沒有境外的學習和工作經曆,這樣的人被境外勢力收買的可能性就要低很多,也沒有機會。至於白冰,和袁偉相比就危險多了,她在國外學習工作多年,受境外勢力收買的可能性較大。至於何強嘛,他導出數據的原因最能站得住腳,因為這本身就是他的本職工作。”
此時吳清朗的吊瓶剛剛打完,他喊了一聲,一旁的護士推著小車走了過來,把已經打光了的吊瓶拿下來,換上了一瓶新的。吳清朗摸了摸這幾天打針過多已經有些腫起來的手背,繼續說道:“根據我們以往辦案的經驗,境外勢力首先會收集他們感興趣領域的人物信息,確定他們的行程,一般收買過程在境外進行。在國外組織的有關交流學習、研討的場合刻意製造談話的機會。一旦二人交談上了,就好辦了,他們會先禮後兵,先提出豐厚的條件來打動。如果不成功,那就威逼,表示如果你不答應就不讓你離境。或者適當的使用武力來震懾,一旦我方人員答應,他們會逼著他簽下協議,或者當場透露一些信息作為投名狀。”
“這樣即使你回到境內反悔了,他們手中也有把柄。他們會威脅你說,手中有你簽的協議,即使你反悔,這紙協議也足夠讓你身敗名裂。這樣才能達到長期控製我們科研人員的目的。”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吳清朗也有些累,他坐在那喘了一會粗氣,嗓子也有些發啞,“所以沒有境外出行經曆的袁偉我們認為被境外收買的可能性不大,何強和白冰都有被收買的可能,但是白冰年齡較大,境外組織一般不喜歡和年齡較大的人合作。綜上所述,我認為何強泄密的可能性是三個人當中最高的。”
江源點了點頭,分析的確實鞭辟入裡,不愧是常年從事保密工作的。隻是,江源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看上麵寫著袁偉的社會關係比較簡單,這也意味著他不太可能接觸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但是不是也有弊端?比如同時也意味著他的社會閱曆並不多,容易被騙?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