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朗湊了過來,“怎麼樣了?”江源撓了撓頭,“找不到理由啊,既沒發現來路不明的錢,也沒發現受到脅迫,這到底為了啥啊。”吳清朗苦笑了下,“這個確實。我們調查了他們幾個的家人,袁偉是單身,父母遠在新疆,在這邊沒什麼社會關係。白冰呢,家裡隻有個老伴,在西安交大任教,父母都已經過世了。何強已經結婚了,孩子正在上小學,父母和他妻子住在一起,幫著帶孩子,也沒什麼問題。”
吳清朗咳嗽了下,吐出一大口粘痰,說話的聲音也清亮了不少,“袁偉的父母,白冰的丈夫和何強的家人都沒發現受到脅迫的跡象,我們實地走訪了。然後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凡事總有價格,隻是咱們至今沒有找到這個籌碼。”
江源伸出手指頭數著,“人生在世無非是功名利祿,這個泄密的人不是為了錢,更不可能是為了權,也不是受到脅迫。那麼....會不會是為了.....”吳清朗打斷了他,“這個可能的原因實在是太多。有可能對方承諾他事後在境外給他錢,房子,榮譽,地位等等等等,這些是我們永遠無法預料到的,我們不要拘泥於對方采取的手段。”
江源愣了一下,隨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這是我的習慣,不做沒有意義的事。然後吧,有的時候就鑽進了怪圈裡。您說的對,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都好,隻是....找不到原因的話,很難找到那個人啊。像您說的那樣的話,任何人都有可能。”
吳清朗麵露苦笑,“所以我們一直沒找到那個人啊。主要是時間太短,才調查了兩天很難接近事情的真相。”他四周看了看,“我手下有幾個工作人員,要不你把他們帶著。”江源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準備用彆的方法。”
吳清朗的眼睛轉了轉,彆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叮囑他說:“無論用什麼方法,記得不要落人口實。我知道你們的手段,對付這些危害國家安全的人,采取一些過激的手段我認為也是有必要的。但是...”他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注意度。現在這幾個人自身難保,稍微有點手段怕是要出事情。而且這環境也不太方便。”他指了指周圍的醫護人員,江源點了點頭,“確實不太方便,現在連單人單間都做不到,您放心吧,我就是想采用什麼手段也做不到啊。”
吳清朗笑了笑,“看樣子你已經有想法了,那我就不多說了。”他向後一仰順勢躺在了病床上,“還彆說,每天辛苦工作奔波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什麼也不用想的休息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