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振國大吃一驚,驚呼道:“什麼?我不是說了要注意方式方法嗎,你們對他做什麼了?這個人現在有多麼重要你們不知道嗎,這不是胡鬨嘛。”江源隻能無力的辯解著,“不是,我們沒有,我們還沒做什麼呢。您聽我一字一句的跟您彙報。”
一個小時前,未央宮某房間。
仲凱將德克甩到沙發上,就像甩一隻小雞仔,審訊的事他不擅長,他索性退到了一邊,但他還是抱著肩膀和德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以便隨時可以出手製服他的反抗。
江源坐到了沙發邊上,他看著德克的眼睛,從對方的眼睛裡並沒有看到一絲的慌亂,而是出奇的平靜。看得出來這個人絕對經受了專業的訓練,心理素質就不是一般人的水平。
沒等眾人說話,德克率先開了口,“你們抓錯人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管你們想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麼,都是徒勞的。”胖子有些驚訝的走了過來,“呦嗬,你這洋鬼子中文說的不錯呢。”德克還挺謙虛,“我在中國待了很多年了,我熱愛這片土地和這個國家。”
江源非常厭倦他這副樣子,直接上手給了他一巴掌,“我說,都這情況了,咱們就彆在這演戲了,你做了什麼我們都知道,你也知道我們都知道,就開門見山吧。何樂晴在哪裡?”
德克陰沉著臉,“你們中國人不是一直崇尚以德服人嗎,就這麼對待我一個外國人?”江源聽的來氣,抬手又是一個巴掌,“以德服人的對象得是人,我看你們離這個目標還有些距離。”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接連的羞辱讓德克怒不可遏,他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直接一個鞭腿踢向江源。奈何仲凱一直盯著德克,他一身的功夫都是在軍中修煉而來,和一般的架勢不同,招式簡潔明了,直奔要害。
仲凱單臂撐著沙發向前一推,整個人貼了上去,一記勢大力沉的重踢直接將德克踢倒在地,半晌沒倒上一口氣,慘白的臉漲的通紅。仲凱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朝著他胸口拍了一下,這口氣才終於倒了上來,仲凱說道:“彆裝了,我能夠看出來你是經過訓練的,絕不是什麼普通的外國友人。趁著我們現在還有點耐心,老實交代吧,耐心有一些,但是不多,你彆自己找死。”
德克在地上坐起身,剛才那一腳勢大力沉,痛的自己差點喘不上氣,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眼前這個大塊頭的對手。俗話說一力降十會,這個大塊頭的力量絕對是恐怖的。他笑嗬嗬的看著仲凱,“你的功夫真棒,這就是esekongfu嗎,還真是第一次見呢。”
仲凱有些失望的擺了擺手,“動真格的吧,要不然我看這家夥是不會鬆口的。而且...”他看向江源,“常規的手段未必可行,他應該接受過專業的訓練。”
江源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他走到德克身邊,“那咱們來做一個小遊戲吧。”德克咧嘴笑了,胸口處的疼痛讓他的笑容很是狼狽,“有什麼招數就使出來吧,反正也是準備逼供的,對吧。”
江源看見他心態這麼好,感覺接下來的行動可能同樣得不到結果,但還是要嘗試一下,他說道:“你這麼說搞得好像我們是做壞事的人一樣。你看這個東西,這是定位器,這個呢,是信號器,這可都不是一個普通的外國公民身上應該有的東西。你是cIA的特工,這一點毋庸置疑。”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沒時間和你廢話,你作為特工應該也了解過審訊對吧。最有效的審訊方法通常都是疲勞審訊,我們可以讓你幾天幾夜不睡覺,相信不用我們逼問,你自然就招了。但是我們沒那麼多時間,你的同伴跑了,我相信他們回去就會對何樂晴動手。所以接下來我的手段可能會粗暴一點,你要有心理準備,不過我們也做了準備。”
江源指著仲凱說道:“你看到這個大塊頭了吧,就是剛才揍你的那位,他是個軍人,有一些包紮的經驗,就是可能粗糙一些,你就湊合點。放心,我們肯定不會讓你死。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這群畜生對我們做了這麼過分的事,也該讓你們出點血了,就先從你開始。”
說完江源從口袋中掏出匕首,這是仲凱給他的,潛龍小隊專門配備的器具,鋒利無比,他朝著仲凱使了個眼色,仲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腎上腺素,一把拉過德克的胳膊紮了進去。
“接下來會放大你對疼痛的感受,你會無比的清醒,絕對不會因為疼痛而昏迷。這個期間你要是想說,隨時可以說,當然我希望你能晚點說,因為看著你越痛苦我越高興。”
話音剛落,江源將匕首倏地刺向了德克的小拇指,刀刃卡在指關節的骨頭裡動彈不得,“我特意沒有用力,讓你好好聽一聽你的骨頭摩擦的聲音。”江源用力的摩擦著手中的匕首,這把削鐵如泥的匕首被他用的像一把鋸一樣,沒幾下一根完整的小拇指被齊根切斷。
德克的腦門上青筋暴起,嘴裡大聲的喊著,為了防止血腥的場麵被李展顏和小鈺看見,江源已經把德克帶進了臥室,隻有幾個男人在房間裡。整個酒店現在也沒人住,所以德克可以儘情的叫。
江源看了他一眼,看他沒有說的意思,就如法炮製的又切下來一根,德克疼的幾乎昏厥,雙眼布滿了紅血絲,紅的要吃人一樣。江源也不客氣,刀光閃過,將他左手的五根手指全都切了下來,失去了手指整個左手看起來光禿禿的,說不出的彆扭,就像是掉了葉子的枯樹。
可即使是這樣,德克依舊沒有任何要說話的意思,他的身體不停的抽搐著,眼睛向上麵翻著,露出了大麵積的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