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上了車,飛速向著東郊彆苑駛去,一路上朱靖介紹著男孩的情況。
朱靖家住在5號樓2單元,這位姓阮的住戶住在1號樓3單元,原本兩家是沒有什麼交集的。有次朱靖下班回家的路上正看到一個老頭正在罵他的兒子沒出息,越罵越難聽,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本來朱靖對於這點事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但是耐不住楠楠愛湊熱鬨,小丫頭就湊了上去。
朱靖的家教很嚴,從來不讓家裡人說臟話,這要讓楠楠學會了可怎麼辦。朱靖趕緊走了過去,隻是治標不治本啊,他就直接問老頭,到底是什麼情況才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訓斥孩子。
阮老頭歎了口氣,原來兒子前幾年要了個二胎,夫妻倆也沒有時間和精力照顧,就把孩子送到了爺爺家,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可難就難在兒子前段時間迷上了賭博,一個月幾次去澳門賭博,每次都輸個百萬以上,越輸越想翻盤,家底沒了不說,還欠下了外債。
兒媳婦和他離了婚,房子也賣了去還債。這都是兒子自己做下的惡果,老阮也不準備管他,可孩子是無辜的,現在沒了學區房,孫子眼看著要上學了,現在不符合學校的報名條件。要是用老阮的房子報名呢,還不符合祖孫三代同住的條件,眼看著報名截止了,給老阮氣的嘴裡起了一嘴的水泡。
正趕上今天兒子來看孫子,老阮又氣又急,這才對兒子破口大罵。小阮被罵的一聲不吭,他知道這個家完全是被自己搞垮了,因此也沒臉還嘴,他自己的兒子也被自己耽誤了,他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朱靖聽了之後問了句,“準備去哪個學校啊?”老阮歎了口氣,“還能去哪,現在連學區內的學校都去不了,咱們東郊彆苑的學區不是第二實驗小學嗎,連那的條件都不符合。”
朱靖看著老阮、小阮、小小阮這一家三口走投無路的樣子,心裡生出了惻隱之心,他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孫女去年上的學,我也研究過這個招生政策。要是用你的房子報名,需要你們三人在一個戶口本上,你們先趕緊遷戶口。”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老阮打斷,“我知道,可是時間來不及了啊,眼看著報名就截止了。”朱靖笑了笑,“二實驗的校長我認識,一會我幫你問問,先讓孩子去那上學,手續後補吧,彆耽誤了孩子。”
老阮和小阮目瞪口呆,急忙道謝,圍觀的眾人也紛紛鼓起掌來,有認出朱靖的,還在一旁叫好,“朱教授好樣的!”
對朱靖來說不算個什麼事,二實驗小學的校長曾經是他的學生,打個電話的事,最終老阮的二孫子成功的去到了第二實驗小學上學。
在之後,老阮幾次帶著兒子來登門道謝,還帶了禮物,對於謝意朱靖接受,禮物是一點沒收。他很嚴肅的和老阮說,“你要是執意要送禮物,那就把孩子帶回家去吧。”
朱靖這麼一嚇唬,老阮再也不敢帶著禮物來了,二人也漸漸熟悉了起來,但也僅限於吃過幾次飯,所以朱靖的老伴看了照片也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那個他們幫助過的孩子。如果真的是他,這倒挺諷刺,一個自己曾經幫助過的人,到最後害了自己的孩子。
江源聽明白了,他說道:“難怪楠楠和小男孩走了,原本二人就是熟悉的,所以她一點也沒懷疑。那這麼說來,這個人選也是他們處心積慮挑選的,絕不是在路邊隨便找一個。”
朱靖點了點頭,“我記得那個孩子叫阮文亮,你先確定下到底是不是他吧。”說話間車已經到了東郊彆苑,朱靖帶著家人回了家,江源在他的身上放了一個竊聽器,為的就是朱靖不用再費心思聯係他了,他可以了解到那邊發生的一切事情。
江源馬上去到了阮家,根據朱靖提供的
說完就要關門,看來幾人是把江源當成了上門推銷東西的。江源擋住門,“您是阮平?”老頭子回過頭,本來心情不好的他徹底失去了耐心,“你們這幫賣東西的倒是挺有本事,知道我家
江源直接一閃身進了房間,他直接說道:“我是有事才來的,阮文亮是不是不見了?”這話一出,全家人馬上圍了上來,阮平激動的幾乎要拽住江源的衣領,“你到底是誰,你知道些什麼,是你把我孫子帶走了?”
江源掙脫開眾人的包圍,他將情況給眾人簡單的說了下,當老阮知道自己孫子很可能也被綁架了,當場就暈了過去,老太太過來又是掐人中,又是喂藥的,他才悠悠的醒了過來。
江源坐在了沙發上,“我沒有時間,綁架案有個黃金八小時定論,在失蹤開始的八小時最有可能找到人質,一旦過了這個時間,找到人的概率會成倍的減小。所以你們趕緊把知道的情況說一下,彆浪費時間。”
幾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阮平開了口,“其實也沒什麼,阮文亮他昨晚回來就神神秘秘的,他說今天早上他和同學約好了要一起出去玩。我還挺好奇,因為他出去的時間實在是太早了,六點多他就出了門。我問他和誰出去,他還神神秘秘的不告訴我。”
阮平懊惱的一拍腦門,“我多問幾句就好了。都怪我,還連累了朱教授一家,這要是孩子丟了,我也沒臉活下去了。人家幫了咱們,咱們反而害了人家。”
江源問道:“你們報案了嗎?”阮平搖了搖頭,“沒有。但是孩子出去後,我一直覺得心裡沒有底,我就問了平時和他關係比較好的幾個同學,人家都說了沒和他在一塊。這不,全家都開始著急了,但是還沒往最壞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