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聽了朱靖的話都是一愣,老伴和朱靖相濡以沫生活了幾十年,即使已經是耄耋老人,眼淚還是唰的一下流了出來。老太太一把握住朱靖的手,“老頭子,你胡說些什麼啊?”
麵對和自己度過一生的人,朱靖露出了難得的溫情,他幫老伴理了理碎發,伸出手在她的手上捏了捏,幾十年的生活蹉跎,將一雙蔥蔥玉手磨煉出層層皺紋,“老伴,我的工作是什麼你也知道,重要性不用我多說。交出去,我就成了國家和人民的罪人,即使國家不會把我怎麼樣,我又哪有臉活在世上啊?”
老伴睜著一雙淚眼看著朱靖,覺得他的肩膀上背負了太多不屬於他的東西。江源適時的站了出來,“教授,您先和家人待一會吧,馬上時間也到了,給您送到家了,我也就先回去了。”
朱靖站起來擺了擺手,幾位家人也和江源告了彆。
江源自然沒有心情閒逛,他就在車裡一直坐著,馬上就到了綁匪約定的時間,因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車就停在東郊彆苑外麵。
江源給李展顏打了通電話,電話一被接通,他開門見山的就問道:“怎麼樣?有什麼舉動嗎?”李展顏回答道:“沒有,回家之後他就一直待在家裡麵沒出來。”江源有些奇怪,“不應該啊,難道不是他?”
李展顏苦笑道:“小鈺那邊也沒動靜,我剛問完她。說是譚沐下了班就去了一家足療店按腳,現在還在那呢。”江源納悶,“難道我猜錯了,那我再問問胖子。”
李展顏卻說道:“你也不用問了,我們三人一直聊天呢。胖子也說這倆人的電話一直處在監聽狀態,但是通話內容都很正常,也沒什麼特殊的。”
原來江源對於這兩個人的懷疑並沒有減退,他一方麵安排胖子對方興和譚沐的手機進行監聽,另一方麵讓李展顏和小鈺對這兩個人的行蹤進行調查。如果內奸是他們二人中的一個,他們一定會露出馬腳。
江源和朱靖在研究所演了一出好戲,為的就是將數據是假的這個消息傳遞給譚沐,如果譚沐是內奸,那不用多說,他必然會采取行動或者將消息傳遞回去。如果他不是,那麼他也會將這個消息告訴給唯二的知情人方興,方興也會采取行動。
可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二人都處在通信緘默狀態,通話的內容沒有絲毫異常,這就奇怪了,難道他們兩個不是內奸?如果是這樣,那就意味著方向全部錯了,難道內奸是朱宇軒?
江源的腦袋亂的要命,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號碼。陌生是因為這個號碼自從存進電話本之後就從來沒打過電話,熟悉是因為他曾經和號碼的主人有過一段同生共死的難忘經曆。
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