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他的四肢怎麼一直在動啊?這都動了多少天了,人怎麼還不醒啊?”
“這個...我隻能說是他的本能在作祟,他的頭部沒有受到重創,溺水跡象也不嚴重,按理說他早就該醒了。”
“大夫,那您的意思是說.....”
“唔...我覺得是他自己不願意清醒。或者說從內心深處他害怕清醒,他可能接受不了一些事情的發生。”
“嘿,你是想我了嗎?看你那樣,挺大個男人怎麼還哭上了,你要是這樣,我就更放心不下了。堅強點好嗎,有時間替我去看看多多。對了,家裡的冰箱裡放了好多的速凍食品,有時間吃一吃,要不然該壞了。還有,抽時間去趟冰島,把我的家收拾收拾,我對那裡還挺有感情的,要是有可能我還希望回到那裡去.....”
“老大,你醒一醒啊,我和小鈺都非常擔心你啊。這下大姐頭不在了,你也倒下了,我們可怎麼辦啊....”
江源的頭腦亂的要命,他一會聽見有人在和醫生說話,一會又聽見了胖子在他的旁邊絮叨,甚至在某天夜裡還聽見了李展顏在他耳旁的呢喃。他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總之他也鬨不清到底怎麼了,就好像做了一場特彆特彆長的夢,長到好像過了一輩子一樣。
也許到了該醒的時候了吧?
他用力的睜開了眼睛,雪白的天花板和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還是在醫院的病房裡。說來也好笑,自從當了特工以來他頻繁的出入醫院,比之前做殺手的時候更頻繁了。
江源不自覺的動了一下身體,保持一個姿勢的時間太長讓他的身體有些發麻。這一動,身邊的人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他快步跑開去叫醫生了。江源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聽見了響徹走廊的喊聲,胖子還是這麼沉不住氣。
沒過一會,胖子帶著醫生走了過來,醫生為江源檢查了一下身體,各項生命體征都沒什麼問題。這期間仲凱和時喬也走了進來,一群人看向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就好像....他們是在憐憫自己。
江源看向眾人,“你們怎麼了?還有,我怎麼會在醫院啊?”仲凱和時喬對視了一眼,糟糕,他不會是失憶了吧?但是醫生說他的頭部沒有嚴重的創傷,幾乎排除了腦震蕩引發失憶的可能。
那就很可能是醫生提出的另一個猜想:他接受不了已經發生的某件事,人的大腦具有保護機製,當某件事的發生會極大的超出自身接受程度的時候,人會將它自動的合理化,或者屏蔽掉。
仲凱坐在了他的床邊試探性的問道:“你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嗎?”江源點了點頭,“我當然記得啊,你說什麼呢。對了,展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