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凱愣了一下,他支吾了幾下還是繼續說道:“還有個女人她在國外執行任務呢。”江源看他這樣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不好搞,倆人的關係很可能不怎麼好,他試探性的問道:“怎麼,你好像不太願意提起她?”
仲凱的臉色陡然一變,“哪有,我可沒有啊,彆瞎說。”江源指了指他的臉,“都寫你臉上了,還是坦白吧,你應該知道我們的政策,坦白從嚴,抗拒更嚴,頑抗到底就是死路一條。”
“行行行,我說。我就是…怎麼說呢…”江源還是第一次看見仲凱這麼爽朗的漢子扭捏起來,他的心中差不多已經有了答案。仲凱想了半天還是開了口,“我就是…和她短暫的在一起過一段時間。”
江源一下驚訝起來,因為一般在公司內都禁止內部之間談戀愛,他不知道部隊裡是怎麼規定的,應該也不會允許吧。仲凱急忙朝著他豎起手指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保密啊,因為這個事一號說過我好幾次了都。”
江源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看來小隊裡還是不希望戰友之間出現這種關係的,“後來呢,怎麼分手了啊?”仲凱的年齡也不小了,早就過了應該談婚論嫁的時候,他談個戀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仲凱可能是想起了什麼傷心的往事,他垂下頭去低聲說道:“她嫌我太無趣了,她是個比較…比較…”仲凱想了半天也沒說出來那個形容詞,江源以為他一時沒想出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他的前女友,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此時的天上又開始飄起了雪花,大片大片的落在了地上,北風卷著雪花刮在臉上像刀子一樣,二人不約而同的裹緊了外套。
仲凱繼續說道:“她叫薛黛,是隊伍裡的機槍手,她的槍法和宋長水有一拚,一手機槍耍的出神入化。曾經在上一屆的全球特種兵比賽當中憑借一己之力壓製住了對方的三名槍手。”說起這些的時候仲凱的臉上滿是驕傲,對於愛過這樣一個女人他沒有絲毫後悔,“你知道的,我這性格不喜歡太過柔弱的女人,結果我倆在一起之後性格都比較剛強,反而總是吵架。何況她也不喜歡安定的生活,所以也就…”
江源明白了,就是兩個人的性格太過相像反而無法很好的在一起,“那她現在結婚了嗎?”仲凱搖了搖頭,“她還沒玩夠呢。算了,不提她了,總之這些就是隊裡現有的全部人員了,除了薛黛,剩下的幾位過幾天你應該都會見到。”
江源想起了仲凱剛才提到的一個詞,他問道:“你說的全球特種兵比賽是…什麼東西?”仲凱臉上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你知道聯合國有五個常任理事國吧,也被其他國家稱為五常。”
江源掰出手指頭數著,“中美俄法英,沒錯吧,這小孩子都知道。”仲凱說道:“就是這五家。俗話說得好,其他國家有問題去聯合國打打嘴仗,五常能從中調節;五常國家有了問題,打打嘴仗聯合國就沒了。這個世界性的比賽就是一個國家軍力最直接的象征,通過這場比賽的勝負就可以大體評估出五常國家的軍事實力,從而分配國家間的利益。”
江源瞪大了雙眼,“還能分配利益?比賽還有這種功效?”仲凱點了點頭,“當然,比賽不設置獎品,分配的利益就是獎品。在比賽開始前國家會把可以協商的利益拿出來擺在台麵上,勝者就可以先行選擇。”
“就比如建國後的第一屆比賽,那時候所有國家都可以參賽,一號作為潛龍特戰隊的隊員當然要報名。那陣全國上下從士兵到老百姓都憋著一股勁,那次愣是得了個第一名,也正因為這個,美國和蘇聯各自援建了國家一些工業項目,雖然是他們不做的,但對咱們來說就是天大的好處了。這就是比賽爭取來的,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這個世界,你的拳頭大,自然會有人和你講道理。”
江源這才明白原來這個比賽並不隻是單純的大練兵,背後還有著深刻的戰略意義。仲凱繼續說道:“比賽之前是十年一次,可近幾年國家之間的衝突增多,需要瓜分的利益也多了,所以改成了五年一屆。這一屆就在明年十二月份,咱們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來準備。到時候國家會派出精銳中的精銳來參賽,每次參賽的項目都不固定,上一次我們去參加了,比賽的項目先是徒手格鬥然後是解救人質,最後一輪是移動射擊。”
江源問道:“那上一屆咱們的名次是多少?”仲凱有點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我們取得了第三名,排在美國和俄羅斯的後麵。”
江源納悶了,現在的俄羅斯早已經是外強中乾了,論軍事實力和如日中天的中國根本沒法比,可居然還落在了它的後麵。仲凱急忙解釋,“雖然老毛子他們的實力一般,但格鬥真是有兩把刷子,我倒是不懼他們,可是除了我得了一分,剩下的幾人都丟了分,你就能知道他們有多可怕了,那完全和熊沒什麼兩樣。”
既然仲凱都這麼點評了,那說明他們在這一項目上真的挺厲害,連時喬也沒能在他們手上得到分。仲凱看出了他的想法,“按理說時喬這種靈巧型的選手應該是老毛子的克星。可惜他們的爆發力太強,加上那天時喬有點小失誤,她雖然沒得分但是也沒失分,倆人打了個平手。”
怪不得崔博達也在焦慮,反複念叨著沒有時間了,眼下已經過了元旦,距離比賽開始僅僅還有十一個月的時間,自己真的可以參賽嗎?看來這段時間自己需要做的還有很多,自己應該要完成老爺子的遺願,真正的為國家做點事。
江源下定了決心,這就是自己下一步的目標,讓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訓練當中,把一切的煩惱都拋在腦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