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凱賓斯基酒店門口停放著數不清的軍綠色吉普車,還有幾輛不同顏色的蘭博基尼混在其中,各式豪車同樣不計其數。
幾人早已經混了進去,江源對幾人進行了分工,胖子將其命名為三三製,三個人留守,三個人扮成服務員混了進去,三個人手持請柬從正門大大方方的進去。
胖子毫無疑問必然是留守,這樣的場合陳向西能起到的作用也有限,一樣和胖子留守在車裡。第三個人選則犯了難,江源是想給他們更多的鍛煉機會,他的本意是想把他自己,胖子和小鈺三人全都留下,整個行動完全交給他們六個人。
但是他們這是第一次,還是需要有經驗豐富的人來引導的。這樣的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了,一旦刺殺失敗,頌猜馬上就會意識到軍方內部出了問題,所以江源在仔細的考慮過後還是把他和小鈺留了下來,這樣可以確保兩個小組之內都有一個經驗豐富的人來掌控局麵,確保局麵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於是江源將宋雲水留了下來,理由是場地受限,他的機槍在這裡發揮不出優勢,而且他的形象太過於招搖,任誰一看都會覺得很有殺傷力,這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種警示。胖子半開玩笑的告訴他,“哥們兒,你這形象太威猛了,乾不了我們這行。”
宋雲水鬱悶了半天,這位是個好戰分子,這次沒有出戰機會讓他手癢難耐。這大中午幾位隊友都紛紛進入了酒店執行任務,他隻能和胖子大眼瞪小眼的坐在監視器旁邊。
沒錯,胖子再次黑進了泰國的監控係統,用他的話說這係統爛的流油,都比不上國內某大學的食堂係統。隻不過監控攝像頭隻集中在酒店周圍,酒店內部是什麼也看不到,隻能通過江源隨身攜帶的針孔攝像頭來觀測。
宋雲水一身力氣無處施展,隻能氣鼓鼓的坐在那吃著泡麵,泰國的食物他有點吃不慣,昨天晚上吃了個檸檬雞就開始拉肚子,整的幾人以為他來了印度。
現在他坐在那吃著泡麵,肚子餓的癟癟的,沒辦法,吃的全都拉出去了,想鼓也鼓不起來。吃兩口他就放一個屁,肚子咕嚕嚕的響著,幾個屁之後胖子的臉就紫了。
他抄起對講機,“大哥,你快把老宋帶走吧,這小子不行了,他再待一會兒我和老陳都被他熏死了…”
他誇張的語氣成功的把薛黛逗笑了,她噗嗤一聲樂了出來,頓時在人群中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此時幾人已經進入了酒店的宴會廳,小鈺帶著薛黛和仲凱手拿請柬從正門進入了宴會廳,江源則帶著毛五一和時喬穿上了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成了宴會廳的服務員。
對於這次的刺殺行動江源也製定了簡單的計劃,他們三人在上午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宴會廳,對周圍的地形摸索了一遍。今天的宴會規格非常高,整個酒店今天閉店一天,不接待任何賓客,為的就是給客人提供最好的體驗。
宴會廳位於酒店的八樓,處於正中心的位置,樓下有健身房,遊泳池,電影院等娛樂設施。上午就有一幫人來酒店對現場進行了細致的檢查,檢查過後他們就留在了酒店,看起來應該是軍方派過來迎賓,打下手的。
也有個彆軍官來的比較早,被他們帶去了九樓休息,江源和毛五一兩人拎著拖把去了九樓。二人剛推開了消防通道的門,頓時一個高大的黑影逼近過來,他說的話二人聽不懂,經過翻譯才能聽明白,他是在讓二人趕緊滾,這裡不用打掃。
但就這麼一瞬間,二人已經隱隱的聽見了房間內傳出的靡靡之音,這些軍官來這裡乾什麼也不言而喻了。
從九樓的情況來看,這裡應該是軍方安排的休息場所,二人想混都混不進去。樓下的聲音逐漸嘈雜起來,觥籌交錯之聲不絕於耳。江源走到了角落裡拿出衛星電話打給了宋帕山,將這個情況告訴了他,“現在需要一個信息,你能不能打探出頌猜在幾樓休息。現在他們把守的很嚴,如果我們自己打探的話會很浪費時間。”
宋帕山馬上回答,“好,我問問。等我電話。”江源收起了電話站在角落,一旁的毛五一正警惕的盯著四周,時喬在耳機裡低聲說道:“你們兩個跑哪去了,宴會馬上開始了。”
毛五一回答她,“我們在等消息,剛剛和宋帕山取得了聯係。”時喬那邊半晌沒回話,過了一會兒她才回話,應該是剛剛才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頌猜出場了,現在正在講話。”
來之前幾人都看了頌猜的照片,認出這個人自然不成問題。就在這時宋帕山的電話也撥了回來,“我打聽過了,頌猜在十一樓休息。隻是哪個房間不知道,我的線人說了他會在十一樓的所有房卡當中抽出一張來,這樣誰也不知道他在哪休息。而且不知道他是聽說了什麼風聲還是怎麼回事…”
宋帕山的聲音也充滿了疑惑,“十一樓安排了重兵把守,聽說派了一整個警衛排貼身保護。”他的語氣很是不甘,“這個……東西。”
這個詞語也沒翻譯出來,可能是罵人的某種方言,但不耽誤兩人理解其意思。現在情況很明朗了,頌猜或許是起了疑心,或許是身邊一直有人守衛,總之現在的他身邊守衛森嚴,目前來看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但是江源的心裡反而高興起來,要是太容易得手也沒什麼訓練的必要。他在耳機裡簡單的說了一下目前的情況,最後總結成為了一句話,“一個警衛排怕不怕?”
仲凱不屑的哼了一聲,“老子雙槍在手,還怕他們,看我一個人能撂倒幾個再說。”薛黛也表示了認同,“彆看他們人多,泰國軍隊的戰鬥力也就那麼回事,入伍和被判了刑一樣,沒什麼可擔心的。”
江源也放下心來,他之前的擔心全都化為了烏有,他還挺擔心眾人不敢在外國和職業軍人正麵衝突,現在看來他低估了中國軍人的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