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應了一聲,爽快的取出了一個綠色雪糕,塞到了他的手中。
李靖把東西塞入口中,感受著冰涼在唇齒間化開的同時,勉強認出了幾種原材料。
綠豆,紅糖,水……
還有一種是什麼東西,他就不太了解了。
講真,味道真不錯。
怪不得小孩子們喜歡吃,即使是最便宜的冰棍,也吃得津津有味。
一路上,李靖看到了不少新東西。連接著能量中樞塔,肆意的發揮著自己的作用。
比如說一種叫做冷風扇的東西,它會從體內噴出源源不斷的冷氣,給周圍降溫。
不用問也知道,又是某個煉器師設計的,用來改善凡人的生活。
彆誤會,李靖並沒有想買的意思。
因為修行過的緣故,他不懼酷暑,不畏嚴冬。
彆說現在的溫度,再熱一點也不算什麼。
“道友請留步。”
身後傳來這樣的聲音。
李靖轉頭看去,發現是一個仙風道骨的修道人。
“道友喚我何事?”
那修道人道:“不知道友可否有空,不如和我們來一局,我們這裡正好三缺一。”
“什麼?”
李靖一臉疑惑的問。
那修道人聽到這樣的問題,灑脫一笑。
“原來是個新人,來來來,道友,我們教你。”
半夜,殷夫人回到家。她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人去哪了?沒回來嗎?”
一夜過去,李靖還是沒回家。
殷夫人皺了皺眉頭,傳了一道信息。
還好夫妻二人都是在朝歌城內,距離並不遠。
因此信息能精準定位,不至於找不到人。
沒過多久,一條信息傳了回來。
原來李靖身邊有其他道友,暫時回不來。
殷夫人覺得李靖應該在與道友論道,因此也就沒怎麼打擾。繼續過自己的小日子,該乾活的乾活,該逛街的逛街,美滋滋。
直到有一天,她帶著孩子們路過某個街道的時候,哪吒感受到了父親的氣息。
“娘,爹在裡麵,我們去看看爹。”
殷夫人也很久沒有看到李靖了,因此帶著孩子們走了進去。
進門的那一刻,她還在想自己會不會打擾到眾人論道。
然而進去之後,她就不那麼想了,還有些生氣。
這是一個不起眼的店鋪,裡麵有凡人也有修士。
不過大家都非常懂分寸,凡人和凡人待在一起,修士和修士待在一起,絕不僭越。
這倒不是歧視什麼的,而是凡人和修士的速度不一樣。真要是呆在一起的話,凡人跟不上修士的進度。
“杠。”
“糊了。”
“開錢開錢。”
“三條。”
“對。”
“……”
有了哪吒帶路,殷夫人很快就找到了李靖。
此時的李靖正坐在四方桌邊,笑容滿麵的數著麵前的硬幣。
“各位道友,我又贏了。你們想吃些什麼?我請客。”
“你在乾什麼?”
殷夫人陰測測的問。
李靖下意識的回答道:“打牌。”
殷夫人一把抓住他的耳朵,毫不猶豫的來了一個愛的教育。
李靖感覺到了什麼?大聲呼痛,不敢反抗。
對麵的三家麵麵相覷,噤若寒蟬。不是沒能耐幫,是不敢幫。
這個架勢,一看就知道是嫂夫人過來了。
瞧,身邊還有孩子呢!
殷夫人恨鐵不成鋼的說:“你打牌就打牌,誰讓你不打了。可是你怎麼不回家?你看看你多久沒回家了。”
李靖立刻低頭認錯,對天發誓自己過會兒就回家,絕不在這裡多留。
殷夫人哼了一聲,放下了手。
這時,哪吒如同小炮彈一樣衝了上來,撞在了李靖的身上。
“爹,你剛才不是說要請客嗎?我也要吃。”
一起跟過來的東海幼崽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隻是因為李靖到底不是他們的親爹,所以不太敢說。隻用一雙雙濕潤的大眼睛看著他,無聲的懇求。
修道人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不吃飯也不餓,吃了飯也不飽。也就是說,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沒有一點約束。隻不過吃歸吃,如果沒有及時把體內的能量消耗掉,人也是會長胖的。
話又說回來,因為這樣的特點,哪吒一向吃的多。有多少吃多少,一點也不客氣。
所以李靖一看到哪吒,就不由得思考起自己的錢袋子能不能經受住這樣的考驗?
“行,爹請客。”
不管能不能接受考驗,做父親的總得給兒子吃東西。不然的話,說出去也不好聽。
哪吒伸出肉肉的胳膊,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超大聲的說:“爹最好了。”
李靖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強,堪稱強顏歡笑。
“老許,你幫我個忙,幫我送些燒烤來。這些錢全花了,趕好得上。“
被稱作老許的凡人立刻跑了過來,點頭哈腰的拿過那些錢財,急匆匆的離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大堆東西就送了上來,堆成了一座小山。
葷的有烤乳豬,烤雞,烤鴨之類的東西,素的有烤茄子,烤土豆,烤玉米……
孩子們看到後,立刻撲了上去,大快朵頤。
坐在麻將桌上的人也不慢,隨便拿了一點東西,慢慢的品嘗。
殷夫人切下一塊烤乳豬,輕輕嗅了嗅味道。
“好香。”
李靖把一塊酥皮放入她嘴邊,說:“嘗嘗這個,這個味道最好。”
殷夫人回頭望去,張口咬住那塊酥皮,輕輕的點了點頭。與此同時,她手裡也沒有閒著,笑盈盈的把手上的那塊烤乳豬肉送了過去。
對麵的三家修道人:……
他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在這裡看彆人秀恩愛,吃狗糧。
兩刻鐘後,依舊是這個店鋪。
一群孩子們占據了幾個桌子,歡快的玩著牌。
至於殷夫人,她已經混入了一群女修中,不急不緩的玩了起來。
講真,這些修道人打牌可不止打牌,還要預防彆人作弊。
如果有可能的話,自己也要做做弊,出老千。
普通人那邊如果這般做的話,一定會受人詬病。
可是修道人不同,在這樣緊張而又刺激的範圍中,有助於提高他們的觀察力。
當然了,如果作弊被發現的話,可是要開錢的哦!
殷夫人玩歸玩,卻比較克製。
在時間接近第二天的時候,立刻走下了桌。然後找到了李靖和孩子們,把人拖回了家。
有女修想不明白,衝上去問了一句。
“反正我們也不用睡覺,為什麼不多玩一會?”
殷夫人鄭重其事的說:“我總要留一點時間修煉,而且明天還要去工廠裡工作。”
那女修一時間有些羞愧,說:“還是你想的周到,我也不玩了。我跟他們說一聲,我也回家。”
殷夫人笑了笑,帶著李靖等人離去。
講真,李靖也有些愧疚。
因為在過去的一段日子裡,他也忘記了什麼叫做修煉。
這樣下去的話,不好。
所以他做出了一個決定,並且把這個決定告訴了殷夫人。
“我打算回陳塘關,這段日子就不過來了,你們在這裡好好過,有什麼事就給我送封信。”
殷夫人雖然並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可還是點了點頭。
畢竟李靖到底也是陳塘關的總兵,總不好一直呆在朝歌城內。
哪吒知道後,也沒有反對。而是如同小大人一般說道:“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天,爹慢走。”
第二天一早,李靖和自己的牌友們告彆,離開了朝歌。
臨走之前,他原本打算把東海的幼崽帶回去,讓他們回家。
畢竟來朝歌之前,這些孩子的父母就給他打過一聲招呼,讓他帶孩子們回去。
可是這些幼崽說什麼也不回去,哭著鬨著都要留在這裡。
李靖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選擇讓他們留下。
不過他這一回倒是做了一次送信使者,給孩子們的父母帶了孩子們的信和禮物。
回到陳塘關後,孩子們的父母就找上了門。在看到信和禮物後,紛紛沉默不語。
李靖歎了一口氣,解釋道。
“如今的朝歌是一個好地方,孩子們在那裡十分快活。你們不要擔心,我夫人待他們如親子,把他們都照顧的很好。”
這些父母沒有說什麼,隻是轉頭就收拾了一下東西,和東海的商隊一起去了朝歌。
李靖知道後,嘴角微抽。
那就是一個花花世界,去了就可能回不來。
這些年來,無數人去了朝歌,又有幾人回返呢?
如果不是有夫人提醒,他也可能回不來。
回來了也甚是想念,還想再去。
果不其然,直至明年春,去了的人也沒有回來。
同一時間,一個老人出現在朝歌城外,幾十裡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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