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到底會不會開車!?”
男人被易懸扔在座位之間縫隙裡。
腦袋再次撞進車座下踩的踏板。
隻剩下一條腿,無法動彈。
隻能靠著喊叫來吸引易懸注意。
“彆吵吵!”
“想當年我可是濱城歡天喜地遊樂園碰碰車杯幼兒組季軍!拿到這個榮譽的時候,我才十八歲!”
“那年十八,母校晚會,站著入嘍囉。”
“我含淚發誓各位一定看得到我。”
易懸眼含熱淚。
一腳踩著油門。
引擎發出酷似臨終老人歇斯底裡的咳嗽聲。
煙越燃越多。
顏色越燒越重。
機油燃燒產生的氣味彌漫車廂裡。
“大哥!你彆特麼唱了!”
男人絕望了:“一會車讓你捅咕炸了,咱們換一輛車走行不行!?我不想成為第一個被車炸死的異器使用者啊混蛋!”
“對不起。”
易懸莫名其妙,鄭重其事道歉。
從兜裡掏出賽治藥瓶:“我出門的時候,忘吃藥了。”
“(??д?)b???”
“好了,藥吃完了!”
“現在才是表現真正技術的時刻!”
“萊斯夠!”
“嗡!”
易懸踩死第十八腳油門。
車終於行駛起來。
冒著由白煙轉成黑煙,猶如燒苞米杆子的依維柯。
向遠方行駛。
“大哥,不是這條路啊!”
“左拐,左拐!”
“你再往前開就該到京濱高速了啊混蛋!”
“大哥,我真知道錯了,你不用這麼折磨我!”
“飛起來了!臥槽!依維柯還特麼能飛起來!”
“媽媽!對不起了,我不能養你老了!”
“阿門!”
幸好這一路上車輛不是太多。
否則易懸絕對會造成一起連環車禍。
一轉眼,天色漸暗。
濱城郊區邊緣有一棟彆墅。
這棟彆墅原本屬於違章建築,後來被某個不知名富豪通過不正當手段買下。
重新裝修和擴建。
成為了私人住宅。
此時此刻,門口站崗,穿黑西服的保安。
看見不遠處有一輛引擎蓋子和擋風玻璃全部撞碎沒影,且一路走走停停,冒著滾滾黑煙的依維柯。
隱隱約約還能聽見發動機轟鳴聲。
和一個男人撕心裂肺唱著浮誇歌曲的聲音。
“前方有車輛行駛過來了。”
“是上午李輝開出去的那台車。”
“但不知道是因為啥,車好像要爆炸了!”
“臥槽,臥槽!車向我開過來了!”
“馬勒戈壁!撫恤金彆給我媳婦,她外麵有人!”
保安一開始跟對講機說話語氣還算正常。
可見一眨眼功夫。
依維柯近在咫尺。
車頭已經頂住他膝蓋。
他恐懼到無以複加,倒地大喊。
“嘭噔!”
易懸跳下車。
頭頂還飄著黑煙。
一陣猛咳嗽:“這以後車技還得錘煉,要不然在秋名山我都不能用排水管道進行漂移了。”
“你……你是乾啥的?”
保安指著易懸,話都不太會說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藤原懸海。”
“你也可以叫我工藤舊二。”
“因為我嚴重懷疑我是工藤新一他老弟。”
“我跟他一樣,走到哪,哪就是死人。”
“剛才一走一過,就死了十來號人。”
“哦,對了。”
“這還有個半死不活的。”
“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易懸一拍後腦勺。
想起車上還有個人。
連忙打開車門,把男人拖拽下來。
幸好男人有鬼棉襖保護。
要不然腦袋都得被晃悠成八瓣。
“咳咳咳……”
“易,易懸……恁媽了個逼。”
男人一看見易懸麵帶微笑的臉。
口不擇言,破口大罵。
一嘴黑煙跟吸足二氧化碳,如期進行光合作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