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開啟。
“臥槽,天明明剛擦黑,怎麼突然就直接黑了!?”
“額滴親娘咧,不會鬨鬼了吧!?”
“嗚嗚嗚……我要找媽媽,我要找媽媽!”
“我的朋友都覺得我是膽小鬼,我就想來這鬼屋證明一次自己……可是為什麼我還沒進去就尿了褲子……嗚嗚嗚,我好沒用啊……我不想活了。”
……
悲傷情緒覆蓋所有遊客。
一瞬間,遊客們亂作一團,或哭或嚷或喊或叫。
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感傷的味道。
“老板,有人來搞事情了。”
穿著哥特風格服飾的女服務員。
並沒有受到鬼蜮影響,拿出對講機,呼叫躲在休息室悶頭睡覺的陳老板。
“有人搞事情?”
很快,休息室沙發上躺著的陳老板。
睡眼惺忪的揉搓炸毛的頭發,哈氣連天,隨手拎起放在地麵的錘子:“居然還有人敢在我陳某人的地盤上搞事情?!”
“誰給他的膽子?!”
拎起錘子,陳老板氣勢陡然一變。
感受鬼蜮的力量,絲毫不慌:“這是人還是鬼?!擁有這種能把人逐漸情緒的鬼蜮,要是鬼的話,絕對是個鬼才!正好和我的冥婚場景設置有著天造地設的搭配。”
“我得想個辦法讓他給我打工。”
陳老板打開休息室門。
向鬼屋大門走去。
……
“還不出現嗎?!”
易懸控製鬼蜮的分寸。
好不去傷及無辜。
不過,在場的遊客已經有兩三個哭到暈厥過去。
“這兩個女服務員不是人……”
易懸瞬移到女服務員身邊。
女服務員抬頭看著他,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之情。
靠近端詳,這女服務員皮膚上有著被打磨塗抹過油漆過的痕跡,比普通人皮膚要更白更透亮。
而且露出來的纖細腰肢上有著縫合過後留下的疤痕,但也被用特殊液體進行遮蓋。
如果不稍加注意,不會看出不同。
“活偶……”
易懸想起楊隊給他的資料。
上麵記載著陳鴿擁有的異器之一便是活偶。
“活偶不算是他的異器……”
“而是與張晨的紙人一樣,是能被製造出來的。”
“而製造出來的活偶就會重獲新生……不過也不再會是人了,而是類似鬼奴的一種生命體。隻不過不會像那些低級鬼奴一樣,沒有意識。”
易懸覺得這活偶是件工藝品。
是來自死亡源頭的藝術。
“好看嗎?”
忽地。
易懸身邊多出來一個人。
他伸出來的右手手掌與楊隊的鬼手形成鮮明對比。
美得不像一個男人的手,纖細修長,皮膚光滑,連指甲蓋都是世間上完美的珍品。
如果有手控見到這隻手。
絕對會痛哭流涕,舍不得這隻手沾染任何塵埃。
他輕輕撫摸著女服務臉頰,淡淡說道:“用鬼奴來做倒模,雕刻、拆解、拚合,打磨每一根骨頭,皮膚塗上新漆,縫合所有傷口,再為它配上精致無暇的妝容,以及一個無處安放的靈魂,這樣就能製作出一件活偶了。”
“你想要的話,找一個鬼奴來。”
“我可以給你製作一個,當然前提是要收費的。”
易懸看著他左手拎著的碎顱錘。
與自己的碎顱錘製式一模一樣。
不禁懷疑兩件異器的是出自一人之手。
從他的言行舉止來看,便能確認他的身份:“你就是陳鴿?!”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你要找的陳鴿。”
陳鴿反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