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發現程風穿著衣服出去了以後,她也沒有下床,她怕自己離開這張床就再也上不來了。
她等了很久也沒見程風回來,後來自己困極了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她一起來就發現屋子裡麵特彆的冷,可能屋子裡麵原本就是這樣的冷,昨天是因為她凍的太嚴重了,所以覺得這個屋子很暖和。
她起身以後看見了桌子上的那個婚書,昨天她沒精力和心情去看看這個婚書長什麼樣,她現在想看看自己在這裡叫什麼名字,打開以後她傻眼了,她就叫李傻子,來不及多想就又把婚書按照原樣折好,放回了原處。
她去廚房也沒有看見程風,她又去了院子裡麵依然沒有程風,她去了和正房挨著的小房子,裡麵是一屋子劈好的木柴,整整齊齊地碼著,但是沒有程風的身影。
她又去了側麵的偏房,偏房要大一些,但是裡麵都是一些破東爛西,農用工具,大缸,壇子,什麼都有,上麵是厚厚的一層灰,這裡也沒有程風的身影。
她把房前屋後都找了一遍以後,她想著要不要做飯呢,做自己的飯還是兩個人的飯呢。
就在她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院子裡麵突然進來一男一女,她不認識這兩個人,但是一看這兩人就是來者不善。
這個男子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長的跟個二流子似的,這個女子長的倒是不錯,穿的更是和這樣的村子格格不入。
通過這兩個人看她的眼神,她感覺這兩個人就是衝著她來的,她倒退了幾步,然後就聽見這個女人說:“你今天可要替我出氣。”
這個男子把嘴裡嚼著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呸地一口吐在了地上,然後說:“你就等著瞧好吧。”
傻子見事情不對,轉身就往屋子裡麵跑,還沒跑幾步,就有一個東西拍在了她的腦瓜頂上,她感覺有一股熱乎乎的東西從她的頭頂淌到了她的臉上,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一片銀白色的樹林裡了,樹葉早已掉落,光禿禿的樹上掛著雪,她試著動了一下,她動不動,她被綁在了一棵樹上。
她笑了一下,她可能要死第二次了,不會有人來這裡救她了,大家都巴不得她死呢。
她不怕死,她本來就是死了的人了,陰差陽錯才穿越到這裡,可是她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身體的原主,她昨天睡覺前還想著要替原主好好地活一回,現看來做不到了。
隻是可惜了她在死前還不知道要殺她的那兩個人是誰。
她想對著這不知邊界的森林大喊一聲,但是她做不到了,因為她的嘴被堵的嚴嚴實實的。
她還欠了程風兩碗粥,她要感謝程風,昨天沒有讓她凍死在他家的院子裡麵,還給她喝上了兩碗熱乎的玉米粥,程風雖然想趕她走,但是沒有像傻子哥哥李長根那樣對她拳打腳踢,最後還給她來了致命的一摔。
等待死亡也是要有耐心的,她要在這裡靜靜地死去,然後和這個銀白的世界融為一體。
她已經失去了知覺,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意識也逐漸消失。
程風白天打獵的時候多過夜晚,不過他出去一趟多少會有點收獲,打了兩隻野雞回來了。
他進院子裡麵看了一眼,沒發現傻子。
他把打回來的野雞和打獵的工具扔到了院子裡麵,先開門進屋看一看,發現傻子已經不在了,這下他心裡踏實了。
他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習慣性搭在了櫃門上,把帽子扔進了櫃子裡麵,喝了兩杯冰涼冰涼的水解解渴。
他也不閒著,去柴房拎回來一筐木柴,在灶裡架上火,又往鍋裡麵加了半鍋的水,等水燒好了他先洗漱了一番,然後又給自己煮了點玉米粥。
粥在鍋裡咕嘟咕嘟地冒著小泡泡,這時娟子拉開門走了進來了,見到程風就把嘴撅的老高。
程風正在燒火,見到她撒嬌就把她攔在了懷裡,讓娟子坐在自己的腿上。
娟子口是心非地說:“你放開我,你都和傻子成親了,還抱我做什麼?”
程風看著娟子是怎麼看怎麼好,怎麼看這麼喜歡,他哄著娟子說:“你和傻子生什麼氣,她已經走了。”
娟子撅著嘴說:“她去哪裡了?”
程風用手指刮了刮娟子的鼻子說:“肯定是回家了呀,她雖然是傻子,但是她認家,她不會留在我這裡的。”
娟子說:“那你還會給傻子他們家五十兩銀子嗎?”
這是娟子最關注的事情,程風要是給傻子的娘家五十兩銀子,她就會在程風這裡少的得五十兩銀子。
程風說:“得給吧,畢竟有婚書。”
娟子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