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剪子下去,剩下最長的頭發剛過嘴,打著結,聚成蛋的頭發都被程風找出來然後一剪子給剪掉,前麵還給她剪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樣子的頭簾。
頭發剪好以後,程風就用瓢小心翼翼的地往她的頭上澆水,避開了頭頂,傻子有印象,那天的那個壞人不知道用的什麼
在她的頭上拍了一下,應該還出了很多血,現在她頭頂是什麼樣的,她也不清楚,她的手臂還沒靈活到可以舉起來夠到腦瓜頂呢。
頭發用水打濕以後,程風就在她頭上塗了些什麼,應該是類似於肥皂的一種東西,連頭帶臉的一並給她洗了個乾乾淨淨。
她的臉現在已經發燒了,滾燙,應該和凍瘡有關係,她的手腳,手腕,腳腕也都是這種感覺,還癢癢的,是那種鑽心癢。
從脖子開始就有搓不完的臟東西,程風的手很有進勁,手裡拿著一塊布都快給她身上的皮搓掉了。
這個澡搓的到是細致,就是傻子自己也弄不了這麼乾淨。
再次躺到床上的時候,傻子已經累的就剩下一口氣了,她雖然隻是坐在盆子裡麵什麼都沒乾,活都是人家程風乾的,但是她這樣的病號,泡澡出汗會讓她變得有些虛弱。
她躺下以後程風就開始一樣一樣的往外收拾。
泡完澡的傻子氣血消耗很大,沒一會就在床上迷糊了,不知什麼時候程風才上床睡覺,還是和前幾天一樣側躺在床上,然後摟著傻子。
自己在現代再驕傲也要考慮自己現在的處境了,能有一尺寬睡覺的地方就知足了。
傻子這天晚上睡得很好,可能是因為身體太虛弱了,也可能是泡澡泡熱乎了,她早上醒的可不比程風晚,程風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生火。
等屋子裡麵有點熱乎氣了,程風就進屋了,她把陳嬸子給傻子拿來的衣服找了出來,他沒給傻子穿棉衣,就把裡麵穿的衣服褲子給傻子套上了,然後再給傻子蓋上被子。
這身衣服傻子昨天就盼一天了,今天終於穿上了。
家裡的東西有限,程風也拿不出什麼東西給傻子吃,他又做的玉米麵子粥,兩個人都是這樣的夥食,傻子還好點,粥裡麵能加一點白糖,程風的碗裡麵就什麼都沒有加了。
程風在心裡盤算著,過兩天傻子好點了,他就得上山打獵了,借來的一盆糧食也吃了半盆子了,不是傻子吃的多,是自己的飯量大,以前就經常聽見劉大蘭念叨,糧不夠吃,糧不夠吃,其實都是說給他聽的。
他也不好意思再端著盆去前院李叔家借了,人家說是給的,但是他也要換回去的,還有這幾天給傻子買的藥都是李叔墊付的,買的都是好藥,用了不少的錢,這些都得抓緊還回去。
一想到這些,程風就希望傻子快點好,於是他白天給傻子揉胳膊揉腿,晚上給傻子泡澡,接連三天傻子真的能下床了,飯也不用喂了。
程風見狀,這天早上他給傻子穿戴整齊,她不知道程風為什麼給她棉衣棉褲,外衣外褲都給套上了,這衣服是陳嬸子拿來的,這衣服不大,衣服的主人應該很瘦,但是她穿在身上就顯得很大很肥,就像一個孩子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樣,但是可以將就穿,總比小強多了,傻心理犯著嘀咕,程風這是要把她送走嗎?
她隻好等著程風開口,沒一會程風就對傻子說:“我今天得去山上打獵,你自己在家行嗎?”
傻子點了點頭,隻要不把她送走,一切都好商量。
這幾天程風覺得大家可能是不了解傻子,傻子能聽懂話,他問傻子什麼,傻子都會點頭搖頭地回應。
並且傻子很安靜,不喊不叫,不作不鬨,到什麼時間讓乾什麼就乾什麼,是一個很聽話的小孩。
程風說:“柴我放到廚房裡麵了,你要是冷了就往裡添柴,彆讓火斷了。”
傻子點點頭。
程風確定傻子聽懂了他說什麼以後,他把柴往土灶裡麵添,給傻子看,又對傻子說:“我教你做飯,你要是餓了就自己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