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嬸子說“好做,都是有鞋樣的。”,說著就把針線籃子裡麵的鞋樣拿出來給傻子看,還給傻子講,怎麼把鞋樣拚成一雙鞋,傻子其實不用她講,她也能看出來,她彆的不行,就這些立體的平麵的沒有她看不明白的。
陳嬸子見傻子看的很認真,就說“傻子,你要學做鞋嗎?你要學我可以教你。”
傻子笑著說“不知道鞋麵和鞋底是怎麼縫到一起的?”
陳嬸子拿起她做了一半鞋說“你看就用這個帶勾的錐子上鞋。”
陳嬸子見傻子感興趣就演示給傻子看,傻子一看,這個很簡單,就是墜子紮過鞋底的時候要費點子力氣,算是體力活了。
她不是想做鞋,她就是想看看這個年代的鞋是怎麼製成的。
傻子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去了,她想回家乾點活。
臨走前陳嬸子還熱情地說“你要做鞋有不會的地方來我家做,咱們人多還熱鬨。”
傻子笑著點頭答應了“好的陳嬸子。”
傻子找了些木頭木板,然後用借來的工具開始摳模具,她要做冰棍,她看了,街上沒有賣冰棍的。
傻子午飯都沒有吃,摳了一天的模具,做好的模具她都會把水到進去試試,挺好,特彆和她的心意。
晚上的時候程風很晚才回來,她的飯已經做好很久了,因為今天程風早上沒吃飯,她隻給他帶了四塊桃酥,她想他肯定餓了,於是做了點窩窩頭,炒了點白菜土豆,家裡就隻有這個,彆的沒有,照這樣吃,這個也吃不久了。
程風在洗漱的時候,她就把飯菜端上了桌。
她遞給程風一個窩窩頭說“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程風接過窩窩頭說“今天山上獵物少。”
傻子也沒接著說什麼,兩個人就默默地吃著飯,以前兩個人說的話也不多,但是這兩天就顯得氣氛過於地沉默了,倆人心裡都清楚,就是因為娟子,傻子專說娟子的缺點,程風不讓說,兩人能沒隔閡嗎?
吃完飯以後傻子對程風說“你先睡覺吧,我收拾收拾廚房。”
程風點點頭就上床躺著了,傻子收拾完廚房,又開始雕刻她的模具,程風在床上左等右等也沒見傻子進屋,最後他起身去廚房看了看,傻子正坐在小板凳上摳木頭呢。
程風小聲說“弄這個乾什麼,怎麼不睡覺。”
傻子說“是不是我弄這個有聲音吵到你了?”
程風沒說什麼,隻是說“睡覺吧。”
倒不是他覺得吵,他是因為傻子不在他睡不著覺。
傻子以為是自己打擾到程風了,於是就放下手裡的東西,洗了個手上床睡覺了。
倆人剛躺好,程風的呼吸就勻稱了起來,傻子想,自己這是剛才弄的聲音太大了,影響程風睡覺了。
傻子能體諒程風的辛苦,白天打獵,早上去城裡,一般人熬不住。
程風早上起來的時候傻子隻是起來鎖個門,然後接著回床上睡覺去了,並沒有跟著去,他搞不懂傻子,也摸不透傻子,她腦袋裡麵想的是什麼他都不清楚,但是有一點他清楚,這個傻子人不大,脾氣應該不小,彆看沒發過火,通過偶爾說話的犀利程度就能知道。
程風早上還沒回來,娟子就來等著了,傻子知道她是來等著程風給她買的白麵,隻要程風不在家,她就不會給她開門,她願意在外麵罵什麼就罵什麼,傻子該在屋裡做什麼就做什麼。
等程風一進院子,娟子就上前告狀“這個傻子,你趕緊把她打發走,她就讓我在外麵凍著,你看看,我的臉都凍紅了。”
傻子聽見說話聲就知道是程風回來了,她打開門把兩個人讓了進來。
程風進屋找出半袋子的白麵給了娟子,又給了她一些錢,娟子拿到錢和麵以後,一分鐘都沒有多待,拎著麵就走了。
程風從袋子裡麵又掏出了小半袋的麵粉遞給了傻子,這麵粉明顯比娟子拿走的要少,程風說“吃完了我再買。”
不知為什麼,即使傻子不問,程風也要解釋一下,他就莫名地覺得這個人不大的傻子想的東西要比他想的多。
傻子什麼也沒說就接過了麵粉,然後倒在了壇子裡麵,程風又拿出一塊豬肉,幾塊凍豆腐,傻子接過來放在了偏房。
回來的時候他把錢袋子拿了出來遞給傻子說“你要錢嗎?”
傻子搖搖頭說“我不要,最近沒什麼要買的,需要錢我找你要。”
然後傻子就開始做飯了,程風隻好把伸出去的大長手又收了回來,他今天早上聽陳叔說傻子昨天去他們家跟著陳嬸子學了很久的做鞋,說傻子要給他做鞋,做鞋不需要買鞋底鞋麵嗎?難道傻子又不想給他做鞋了。
傻子隻想著做飯,程風在想什麼她一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