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一下子就懂了,她想了一下說:“那誰家有犁,我去借。”
玉華狠狠地又掐了一把傻子的臉說:“就你這前後院子還找兩個老黃牛來犁地嗎,牛能轉開身嗎?”
傻子說:“那怎麼辦?”
玉華說:“找叉子,我給你用叉子鬆土。”
一邊乾活的陳慶生說:“你們倆彆弄了,等我大哥回來再弄吧,或者晚上我乾不了木活的時候弄。”
玉華大包大攬地說:“誰都不用,這才多點的地呀,我就能給傻子種上。”
傻子看著玉華說:“你婆婆都舍不得你乾農活,你跑來給我種菜,這樣好嗎?”
玉華說:“你再磨嘰一會我就得回家做飯了,你就說你家工具在哪裡吧?”
傻子說:“你跟我來,你看看有沒有你要的。”
去了偏房,在一堆工具裡麵玉華把種地能用上的工具給挑出來了,然後拿到了院子裡。
玉華說:“先給後院翻土,後院地方大。”
傻子不懂種地,隻好聽玉華的。
看玉華乾活的架勢應該是乾過這活,挺熟練的,傻子這麼大的肚子,還真是乾不了這個活,她隻能在一邊看著。
傻子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有男耕女織這個詞了,種地還真不是女人能乾的了的,玉華這活乾的是越來越吃力,傻子說:“玉華,彆鬆土了,你歇歇吧。”
玉華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這活我年年乾,就今年沒乾,乾一會就順手了。”
傻子看明白了,這就是體力活,越乾體力消耗越大,她說:“這地不著急種,種什麼樣算什麼樣。”
玉華把叉子叉在了土裡,數落傻子說:“你剛才不是還嫌我三四天種完慢嗎?現在又不著急了呀?”
傻子拉著玉華往前院走說:“我之前不是不懂嗎,看你這麼累我不是心疼嗎,種幾顆菜吃得了,我也不要求都種滿了。”
玉華指著院子說:“你這空著不種也是浪費,慢慢種,我都能幫你種上。”
傻子把院子裡麵的水壺拎了起來,給玉華倒了一杯說:“有沒有什麼,今年種上,以後每年都能自己長出來的。”
玉華接過水杯一邊喝水一邊想,然後說:“還真有。”
傻子睜不開的眼睛一下睜的老大了,說:“什麼能這麼省事?”
玉華說:“韭菜,果樹,我能想到的就這兩樣。”
傻子說:“那就種這兩樣吧?”
玉華看著傻子說:“我都不知道你是真傻子還是假傻,那果樹結果能炒菜吃嗎,你能天天吃韭菜嗎?”
傻子堅持說:“我要種韭菜,種果樹,這個省事。”
玉華看著傻子那期盼的眼神說:“你怎麼說風就是雨呢,韭菜我可以幫你種上一塊,果樹今年就算了,栽樹的季節過了,明年再說。”
傻子點點頭說:“行。”
歇好了玉華又去乾了一會,到做飯的時間她就回去了。
傻子除了做飯也乾不了什麼,於是她也進屋做飯去了,飯還沒做好,陳慶遼就來了,他直接就去了後院鬆土去了,陳慶遼乾的確實要比玉華快的多,傻子去叫他進屋吃飯的時候,已經鬆出了很大的一片了。
傻子說:“陳大哥,先進屋吃飯吧。”
陳慶遼十分客氣地說:“我一會回家吃,你自己進屋吃吧,不用管我。”
傻子說:“我帶你和陳慶生的飯,先吃飯,弄菜園子不著急。”
陳慶遼聽傻子這樣說就隻好放下手裡的活進屋了,發現自己家的老三已經坐在飯桌那裡等他們了。
幾個人邊吃飯邊閒聊,傻子問陳慶遼:“陳大哥,今天去看的活怎麼樣,成了嗎?”
陳慶遼笑著說:“沒成,彆人接了,蓋房子的那家給錢有點少,蓋的是一麵紅的房子,我們這夥人又多,想談個公道的價錢,還沒談成就被彆人把活撬走了。”
傻子說:“那這活還好找嗎?”
陳慶遼說:“明天再出去看看,一年能乾活的就這幾個月,一上凍就又乾不了,趁著時候好,再接兩三個活。”
傻子一想,真不容易,這好歹是土建築,這在現代也叫搞工程的了,最次也是個包工頭,找點活竟然這麼難。
傻子說:“活好找嗎?”
陳慶遼說:“乾活的泥瓦匠比蓋房子的都多,你看村子裡麵這麼多的壯勞力,這蓋房的活裡麵有很多不需要技術的,你說他們乾不了嗎?是沒人用,每年要跟我們學手藝的人多了,不是不教,我們這夥二十多人蓋個房子都分不到太多的錢,再有人加入我們就更賺不到錢了,你家鄰居和你不錯的玉華,她相公就沒活乾,今年還去找我了呢,用不了那麼多的人手,加一個人就要分走一些錢,一年到頭我們也蓋不上幾所房子,沒辦法,除非以後大家有錢了都蓋房子。”